硬心软,肯如此安静地任他抱着,便是最大的默许与和解了。
杨炯心中雀跃,却不敢得意忘形,连忙趁热打铁,将下巴轻轻搁在她柔滑的肩窝,嘴唇贴着她小巧的耳垂,用那能蛊惑长安无数闺秀的、低沉而温柔的嗓音,开始连哄带骗:
“好叶子,咱不闹了,好不好?跟我回家吧!
你想想,我娘她老人家,可是日日夜夜念叨着你,就盼着你早日回去,给她添个大胖孙子,好让她老人家含饴弄孙,享享清福呢!
咱们杨家祠堂里列祖列宗的牌位,可都眼巴巴地等着你去上香,给咱们未来的儿子……嗯,或者闺女也行,正正经经地记上族谱呢!
你若再这么犟着不归,日后咱们的孩儿出生了,难不成真要跪在祠堂大门外头磕头认祖?那像什么话!”
他一边说,一边用鼻尖轻轻蹭着她敏感的耳后,带着无限的亲昵与温柔。
叶枝背对着他,一声不吭,仿佛睡着了般安静。
然而,杨炯敏锐地感觉到,怀中那柔软的身体,在他提到“孩儿”
、“族谱”
、“祠堂”
这几个词时,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。
叶枝那紧绷的肩线,也彻底松弛了下来,温顺地贴合着他的胸膛。
那无声的肢体语言,比任何言语都更清晰地宣告着:冰,已消融;嫌隙,已弥合。
叶枝虽未开口应允,但这份沉默的依偎,已是默认。
杨炯心头狂喜,忍不住用力收紧了手臂,将她抱得更紧,仿佛要将这份失而复得的珍宝永远嵌入骨血。
窗外,最后一抹瑰丽的晚霞将冷泉宫的木地板染成一片温暖的金红,晚风送来的荷香,似乎也带上了一丝醉人的甜意。
软玉温香在怀,夙愿得偿,杨炯只觉心满意足,意气风。
他下低头,在叶枝那细腻优美的后颈上,温柔的亲了一口。
“唔……”
叶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痒痒的,不满地哼了一声,刚想回头嗔他。
杨炯却已不再给她开口的机会,方才那点温存瞬间被更汹涌的、夹杂着狂喜与失而复得般急切的渴望所取代。
他低吼一声,手臂力,竟直接将怀中的叶枝整个翻转过来,再次压在了身下。
“啊——!”
叶枝的惊呼声第三次响彻殿宇,带着一丝气急败坏和难以置信,“杨炯!
你要我的命呀!”
“我要孩子!”
杨炯郑重其事,“再不抓紧生,你儿子将来在族谱上,怕是连老八都排不上了!”
话音未落,杨炯已将她打横抱起,大步走向那正对着冷泉池的缘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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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泉池水波光粼粼,池中青荷亭亭,在晚风中轻轻摇曳,簌簌作响。
杨炯抱着叶枝,径直走到那光洁如镜、尚带着白日余温的木质平台上,再一次,将叶枝温柔而坚定地放倒。
“你……唔……”
叶枝的抗议声再次被堵了回去,化作细碎缠绵的呜咽。
这一次,缘侧没有再挣扎,只是顺从地抬起手臂,环住了杨炯的脖颈,闭上双眼,将自己彻底交托给这夕阳下的沉沦。
晚风拂过,池水微澜,漾起细碎的金波,将水中倒影搅得支离又迷离。
几片离枝的荷花花瓣,被风托着,悠悠然飘落在近岸的水面上,打着旋儿,复又沉入水中。
就在这天地倒悬之际,伏在杨炯身下的叶枝,眼波流转间,再次闪过一丝狡黠又带着决绝的光芒。
她微微调整了一下气息,周身那清荷般的气息骤然一敛。
眉宇间那股刻意为之的、属于九公主李渔的矜贵疏离之气,再次如水银泻地般弥漫开来。
缘侧甚至刻意模仿着李渔那略带慵懒又隐含威仪的口吻,气息不稳地、断断续续地低语:“夫君……你……你好大的胆子……本宫……嗯……”
这一次,她甚至没有说完那句完整的“斥责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