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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声厉喝,如同惊雷炸响,彻底打破了那诡异僵持的死寂。
杨炯心头猛地一跳,电光石火间,他猛地一甩头,脸上那只倒霉的雪蟾被狠狠甩脱,“呱”
一声惨叫滚落榻下。
他动作快得不可思议,仿佛方才的虚弱全是伪装,瞬间便从橘桔梗身上弹开,整个人倚回软枕,一手死死按住胸腹间那并不存在的“剧痛”
伤口,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怒交加、痛心疾、仿佛遭受了奇耻大辱的神情。
“梧桐!
你来得正好!”
杨炯的声音嘶哑颤抖,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悲愤控诉,手指直指榻边惊魂未定、脸色煞白的橘桔梗,“此女……此女趁我重伤昏聩,神志不清,竟……竟行那禽兽不如之事!”
他“痛”
得倒抽一口冷气,仿佛连说话都牵扯了内腑重伤,目光却锐利如刀,死死钉在橘桔梗身上,字字泣血:“她假借疗伤之名,自解罗裳,投怀送抱!
百般撩拨!
若非梧桐及时赶到,我一世清名,便要毁于这妖女之手!”
杨炯用力捶打床榻,一脸悲愤欲绝,眼角竟似有“悲愤”
的湿意闪现。
这番颠倒黑白、倒打一耙的表演,行云流水,一气呵成,其声情并茂、义愤填膺之态,简直闻者伤心,见者落泪。
橘桔梗刚从被强压的惊惶羞愤中喘过一口气,骤然听到这番厚颜无耻到极点的污蔑,气得浑身血液都冲上了头顶。
方才被杨炯强行触碰玉足、乃至被压制的强烈羞耻感尚未褪去,此刻又添上这泼天的污水,她只觉得眼前黑,一口银牙几乎咬碎。
“你……你放屁!
血口喷人!
无耻之尤!
!”
橘桔梗气得跳脚,小脸涨得如同熟透的番茄,指着杨炯的手指都在剧烈颤抖,声音尖利得变了调,“明明是你!
是你这色胚!
禽兽!
强拉我……”
“够了!”
李澈一声断喝,如同寒冰裂玉,瞬间压下了橘桔梗的尖叫。
她俏脸含煞,目光如两道冰锥,先在杨炯那“痛心疾”
的脸上冷冷扫过,那眼神锐利,仿佛瞬间穿透了他那层精湛的表演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。
随即,这冰冷刺骨的目光便牢牢锁定了气得几乎原地爆炸的橘桔梗。
李澈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冷笑,那笑容里淬着冰渣:“橘桔梗!
天亮了!”
她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,“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打败本宫吗?好!
别说本宫不给你机会!”
李澈猛地抬手,指向身边依旧有些懵懂、正歪着头好奇打量橘桔梗的白糯:“只要你打败了糯糯,你提什么要求,本宫今日都允你!”
话音未落,她狠狠剜了一眼榻上正努力维持“受害者”
形象、实则眼底暗藏一丝看好戏神色的杨炯,一把拉住白糯的手腕:“糯糯,随我来!”
不由分说,便将这心思纯净的白糯拽出了弥漫着尴尬与火药味的房间,径直走向庭院开阔处。
橘桔梗被李澈那充满轻蔑和最后通牒的话语激得浑身一颤,满腔的羞愤似乎找到了另一个宣泄口。
她猛地转身,一双燃烧着熊熊怒火的眸子,如同淬了毒的匕,狠狠刺向榻上的杨炯,小胸脯剧烈起伏。
杨炯却浑不在意地耸耸肩,脸上那悲愤表情早已收起,换上了一副看好戏的惫懒模样。
他眼神轻佻地朝门外院子一挑,火上浇油地激将道:“呐!
别说本侯欺负你个小丫头,你若是能打败了白糯,本侯二话不说,就依你的意,留在这和泉养足七日伤!
可你要是输了嘛……”
他故意拉长了调子,嘴角噙着一丝恶劣的笑意,那未尽之意不言而喻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