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双铁爪般的手掌带着凌厉的劲风,精准无比地扣住了媄子持刀的左手手腕和另一侧肩膀。
巨大的力量传来,媄子只觉得肩胛骨和手腕仿佛要被捏碎,痛哼一声,再也无力握住匕,“当啷”
一声,寒光闪闪的短刃脱手,跌落在了地毯上。
天皇在侍卫的搀扶下,狼狈不堪地挣扎着爬起身来。
左肩的剧痛让他面目扭曲,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。
他看着地上那柄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匕,又看看被忍者死死制住、犹自奋力挣扎的媄子,眼中先是劫后余生的惊恐,随即被滔天的怒火所取代。
他一把推开搀扶的侍卫,踉跄着走到媄子面前,弯腰拾起匕。
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,他看着那刃口上沾染的鲜血,脸上肌肉剧烈地抽搐着,露出一个混合着剧痛、暴怒与残忍的狞笑。
“好!
好!
好!”
一条连道三声好,声音嘶哑如同夜枭,“真不愧是朕的好女儿!
好手段!
好心思!”
他死死盯着媄子,眼神如同淬毒的刀子,“传说中的折伞丸,销铁如泥,吹毛断!
为了杀朕,你真是下了血本!”
这般说着,他猛地一把扯开自己染血的锦袍外襟,用力一撕。
“嗤啦!”
破碎的锦袍下,赫然露出一件金光闪闪、细密如鳞的软甲,甲胄心口位置,一道深深的划痕清晰可见,正是方才折伞丸留下的印记。
若非有这金丝宝甲护住要害,此刻他早已是地上的一具尸体。
“若非朕这件金丝猬甲……”
一条指着心口的划痕,眼中是后怕与疯狂的恨意交织,“今日还真遂了你的愿!”
媄子被忍者强按着跪在冰冷的地上,双臂反剪,动弹不得。
湿透的衣衫紧贴身体,勾勒出她因愤怒和绝望而微微颤抖的轮廓。
她奋力抬起头,苍白的脸上再无半分伪装,只有彻骨的仇恨与鄙夷,死死地瞪着走近的天皇。
那双曾经烟笼雾罩、我见犹怜的眸子,此刻清亮得如同万年玄冰,燃烧着焚毁一切的火焰,要将眼前这肮脏丑陋的源头彻底烧成灰烬。
“呸!”
一口带血的唾沫,狠狠啐在天皇的龙靴之上。
媄子嘶声怒骂,声音因激动和禁锢而尖利刺耳:“禽兽!”
“啪!
啪!”
两声清脆响亮的耳光,如同重锤般狠狠扇在媄子苍白如纸的脸上。
力道之大,打得她头猛地偏向一侧,嘴角瞬间破裂,一缕刺目的殷红顺着光洁的下颌蜿蜒流下,滴落在了她淡樱色的衣襟上。
天皇赤红着双眼,如同被激怒的野兽,一把揪住媄子的长,迫使她仰起脸,对上自己那双因暴怒而扭曲的眼睛。
盯着媄子眼中那毫不掩饰、深入骨髓的恨意,那眼神让他心头憷,更让他暴怒如狂。
“好!
好个毒女!”
天皇咬牙切齿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,“想死?没那么容易!
朕会让你好好活着!
活到朕亲手碾碎藤原氏的那一天!
活到朕拿到解你身上奇毒的底方!
到那时……”
他凑近媄子,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、病态的期待和淫猥,“朕再好好欣赏你的舞姿!
定要让你像你那个疯子母亲一样,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“送她去春樱宫!”
天皇猛地松开手,将媄子狠狠掼在地上,如同丢弃一件破败的玩偶,对着黑衣忍者厉声咆哮,“让她好好清醒清醒,陪陪她那疯子母亲!
让她看看,忤逆朕,是什么下场!”
黑衣忍者如蒙敕令,铁钳般的手掌毫不怜惜地拖起虚软无力的媄子。
她像一片被狂风撕扯的落叶,双脚无力地拖行在冰冷光滑的地板上,湿透的裙裾在身后拖出长长的、蜿蜒的水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