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,战意更浓。
几轮激烈的猜枚拼斗下来,两人都喝了不少,酒意上头,那点矜持和顾忌被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胜负互有,大冒险的题目也愈刁钻古怪。
“杨炯!
输了吧?给本姑娘倒立着唱小曲儿!”
“谭花!
轮到你了!
给本侯爷跳支舞来赏!”
“小侯爷!
扮个哭哭啼啼的小娘子给爷瞧瞧!”
“谭指挥!
把你束的簪子借我,我插你头上扮个媒婆!”
一时间,房间内鸡飞狗跳,好不热闹。
杨炯当真扶着桌子摇摇晃晃想倒立,结果一个不稳摔在柔软的地毯之上,笑得打滚。
谭花醉眼朦胧地绕着桌子蹦跳,口里还自顾自骂着,跳了两圈四不像的舞蹈便扶着桌沿笑得直不起腰。
杨炯捏着嗓子学小娘子哭诉,那怪腔怪调惹得谭花把刚喝进去的酒都喷了出来。
谭花头上的簪子被杨炯拔下,歪歪斜斜地插回她间,还贴了片桌上装饰用的红纸在腮边,活脱脱一个醉醺醺的媒婆模样,两人对着彼此狼狈滑稽的样子,笑得前仰后合,眼泪都飚了出来。
“哈哈哈……狗叫!”
“汪汪汪!
再来!”
谭花笑得钗环散乱,青丝垂落鬓边,拍着桌子大喊。
“你输了!
猪叫!”
“怕你啊!
哼哼哼!”
杨炯也彻底放开了,毫无形象地学了几声狗叫,又捏着鼻子学猪哼哼。
两人仿佛回到了最纯稚的孩童时代,什么斯文,什么威严,尽数抛却。
只是笑着,闹着,互相指着对方最狼狈的模样,笑得肚子疼,笑得喘不过气。
房间里酒香弥漫,充斥着放肆的大笑和毫无章法的动物叫声,混乱不堪,却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。
笑着笑着,酒意上涌,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。
谭花身子一软,脚下不稳,一个趔趄向前倒去。
杨炯眼疾手快,下意识张开双臂,温香软玉便结结实实撞入他怀中。
两人一同跌坐在厚厚的地毯上,背靠着那张宽大的紫檀雕花束腰榻。
<注解:此榻矮而宽,三面围子,形似罗汉床,宋代可坐可卧,类似沙功能>
谭花醉得厉害,伏在杨炯胸前,还在咯咯地笑,笑得浑身颤。
杨炯揽着她,感受着怀中玲珑娇躯的温热和柔软,鼻尖萦绕着女子间幽香混合着浓郁酒气的独特气息,方才的狂笑也渐渐平息,只剩下低低的喘息。
房间内陡然安静下来,两人紧贴在一起,那如擂鼓般清晰可闻的心跳声。
清风过床而入,伴随着“咚咚”
心跳之声,不知是谁的心跳更快一些。
杨炯低下头。
谭花也恰好抬起迷蒙的醉眼望上来。
四目相对,近在咫尺。
谭花颊上红晕未褪,眼波流转间,水光潋滟,似有无限情意。
平日里那几分逼人的英气被酒意和此刻的慵懒柔化,只剩下惊人的妩媚。
那微微张开的红唇,沾着些许酒渍,在日光下泛着诱人的水泽。
一时间,空气仿佛都凝固在了此处,所有的嬉笑怒骂都远去,只剩下彼此眼中清晰的倒影和那无法忽视的、灼热的吸引力。
杨炯喉结滚动了一下,揽在她腰间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。
谭花没有抗拒,反而像寻求温暖的小猫般,往他怀里更深地依偎进去,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抖,缓缓阖上。
下一刻,温热的唇瓣覆了上来。
起初是试探的触碰,随即,便如天雷勾动了地火,一不可收拾。
压抑许久的渴望如决堤洪水,汹涌而出。
杨炯一手紧紧箍住她的纤腰,另一只手捧住她的后颈,热烈回应,攻城略地。
谭花轻嘤一声,双臂不自觉环上他脖颈,指尖漫入他间。
杨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