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会拿甜言蜜语哄人……”
间樱香混着暖玉温,让杨炯心头瞬间软成一汪春水。
他轻拍王修莹润的脊背,温声道:“再不起,可就误了吉时。
你们倭国不是讲究‘朝樱迎祥’?”
晨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二人身上镀了层薄薄的金纱。
王修却嘟着嘴滚进锦被,薄纱寝衣半褪,露出凝脂般的锁骨。
她抱着绣枕直撒娇:“好夫君,就再歇半刻……”
那绵软嗓音,倒像糯米团子裹着蜜糖,叫人舍不得斥责。
杨炯见状,眸光一转,故意用靴尖踢翻脚踏上的木妆匣。
“哐当”
巨响惊得王修鲤鱼打挺,青丝如瀑散落枕间,待看清状况,杏眼圆睁满是嗔怒:“作死!”
绣着并蒂莲的软枕破空飞来,却被他长臂一捞,顺势将人拦腰抱起。
她身上的樱香混着晨起的慵懒气息,直叫杨炯心醉神迷。
王修赤着的玉足在空中晃荡,娇笑撒娇:“干嘛呀?放我下来!”
说是挣扎,却顺势将藕臂环上杨炯脖颈,指尖绕着他衣领上的云纹打转,声音仿佛能滴出水来:“想百合樱了?”
“看看这日头。”
杨炯抱着她往妆台前走,菱花镜里映出交叠的身影,“说好要一起种樱花,等会儿日头毒起来,你这见光就化的雪娃娃可受不住。”
铜镜里王修突然绷直了脊背,十指死死扣住妆台边缘:“不要!”
她盯着镜中自己松垮的寝衣,忽然抽了支金簪抵在胸前,“你……你先出去!
我要更衣。”
杨炯挑眉,指尖勾住她腰间丝绦轻轻一扯。
天水碧的纱衣霎时如春水漫开,露出里头绣着樱花的月白诃子。
王修“呀”
地惊叫,慌忙用手遮住胸前,偏那玉指修长若花枝,丝毫掩不住春光。
“遮什么?”
杨炯俯身咬她耳垂,热气呵得她直往后缩,“又不是没瞧过,在登州初见的时候,你可比这大胆多了。
怎的做了夫妻还害羞起来了?”
说着握住她纤细脚踝,拇指在踝骨凹陷处打转,羞得王修娇躯颤,雪白皮肤瞬间泛起潮红。
镜中王修已羞得耳尖滴血,偏要强撑气势:“坏夫君!
信不信我……”
话未说完便软了腰肢,原是杨炯将她的赤足贴上自己心口,“这么凉,回头要多添个汤婆子?”
“不要你管。”
王修赌气别过脸,间樱花香随着摇头的动作散开,“反正我就是个病秧子,走两步就喘,可经不起起折腾。
快去寻你的契丹小妾去!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杨炯突然将她转过来面对面抱着,鼻尖抵着鼻尖:“吃醋了?”
见她咬唇不语,忽然轻笑,“之前谁在娘亲面前说‘修儿最是大度,可不会争抢乱家’?”
王修气鼓鼓地捶他肩膀,瞪眼道:“我偏要小气,偏要……唔……”
未尽的话语被堵在唇齿间,杨炯的吻带着晨露般的清冽,将她所有嗔怪都化作一声嘤咛。
待到气息紊乱时,王修忽然推他:“就会欺负我,都出汗了!”
杨炯凝眸,果见其雪白脖颈已沁出细密汗珠,在晨光中闪着珍珠般的晶莹光泽。
杨炯知道王修一激动就会犯病,当下取过妆台上的玉容粉,指尖沾了少许轻轻点在她锁骨,柔声哄道:“无妨,夫君就喜欢你这樱花泣露。”
“讨厌!”
王修柔肠百结,对杨炯这爱护宠溺,心里甜的不行。
杨炯执了犀角梳,却故意将她丝绕在指间把玩。
王修对着镜子瞪他,偏生眼波流转尽是娇嗔:“要梳同心髻的!”
杨炯点头,慢条斯理地挑起两缕青丝,仔细给她梳起髻。
菱花镜里,王修云鬓半偏,石榴红齐胸襦裙衬得未施脂粉的脸愈白皙。
杨炯正要取螺子黛,却被她按住手腕,嗔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