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着你的影子。
如今回来了,倒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掰碎了与你厮守,偏生俗事缠身……”
话音未落,李淽朱唇已然覆上止语。
待分开时,她的指尖抚着杨炯的唇畔:“莫要说这些扫兴的话。
你能如约而至,于我而言,便是天大的欢喜。”
她睫毛轻颤,眼底漾起粼粼波光,“那些你应下的承诺,我每日都要在心里默数几遍,想着想着,梦里都要笑醒。”
杨炯喉头紧,只觉万千情意堵在胸口,竟不知从何说起。
李淽却似下定了决心,挺直腰肢,双颊酡红如醉,轻声道:“我虽生在帝王家,却不爱那朝堂争斗。
只盼着有一日,能与你有个孩子,寻个风和日丽的日子,出城踏青去。
待夕阳西下,再慢悠悠地回家……如今偌大的公主府,空荡荡的,总少了些烟火气。”
杨炯握住她的手,指腹摩挲着她掌心的细纹:“生儿育女并非易事,你可做好准备了?”
李淽先是一怔,随即嘴角勾起笑意,眼中闪过狡黠:“有何难的?凭我公主的俸禄,再加上这蛋糕坊的营生,养活咱们一家三口绰绰有余。
只是……”
她忽地嘟起嘴,佯装生气地戳了戳他胸口,“我们不争不抢,但你不能当我好欺负,更不能对我们娘俩视而不见,不然我可真的会生气,你别忘了,我可是雄公主!”
说罢,还晃了晃粉拳,那又娇又凶的模样,哪有什么威慑力,倒更像是撒娇卖宠。
杨炯望着怀中情意真挚的娇娃,只觉满心满眼皆是欢喜,当下执起她的手郑重道:“待忙完这一遭,正是草长莺飞的好时节,定带你去龙原踏青,放那最高的纸鸢。”
李淽眸光闪闪,重重点头应了,继而敛了笑意,轻声问道:“这便要走了?”
杨炯沉吟片刻,终是不愿瞒她:“需去郑秋处看看中央银行,近来多有纷争,与手头案子也脱不了干系。”
李淽对此好像丝毫不在意,也不去问这话的真假,便见她狡黠一笑,玉足轻抬,将另一只绣鞋踢落,整个人软软倚入杨炯怀中,娇嗔道:“狠心的,还不快来替你家卿卿穿鞋?”
杨炯喉间紧,俯身拾起月白锦袜,指尖刚触到她脚踝,便觉一滑,原是李淽用脚尖勾住他腕子,柔若无骨的玉足如灵蛇般绕了个圈,锦袜便轻飘飘滑落。
“又调皮!”
杨炯佯作嗔怪,伸手要捉她脚踝。
李淽却将脚一缩,整个人向后仰倒在床榻上,鹅黄裙摆如春日杏花簌簌散开,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小腿。
她咬着下唇,眼波流转间似有春水荡漾:“偏要你多费些心思!
谁叫你不早些来见我?”
话虽逞强,双颊却已红透,恰似新染的胭脂,衬得眉眼愈灵动。
杨炯见她这般娇俏模样,哪里还按捺得住,长臂一揽将人紧紧拥入怀中,温热气息拂过她泛红的耳畔:“再这般淘气,小心我即刻便遂了你的心愿!”
话音未落,李淽忽地抬起玉足,用脚尖挑起他的下颌,雪白脚掌在他眼前轻轻晃动,五枚脚趾蜷曲舒展,恰似春日嫩藕沾着晨露,勾魂摄魄。
这大胆举动惊得杨炯呼吸一滞,她却似被自己的莽撞羞着了,猛地将烫的脸颊埋进他肩头,声音闷得像糯米团子:“还不替人家穿鞋……”
杨炯握住那只不安分的玉足,指尖似有若无地擦过脚心,惹得李淽浑身轻颤,想要抽回却被攥得更紧。
待锦袜缓缓套上小腿,她忽地轻哼出声,尾音婉转如黄鹂啼春:“痒”
那声音酥酥麻麻,直挠得人心头痒。
杨炯深吸一口气,暗忖若非天天跟妖精缠斗练得定力,此刻怕是早乱了分寸。
稳了稳心神,正要去取绣鞋,李淽却忽地屈起膝盖,用脚背轻轻蹭着他胸膛,眼波流转似含春水:“这鞋带子散了,须得劳你费心……下次早些来,便不用这般折腾。”
杨炯岂会不知这妮子是想用这种方式勾着自己留念,当下苦笑一声,将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