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还手之力。
这边厢,一名麟嘉卫虚晃长刀,引得两名倭人扑来。
待对方招式用尽,另一人如鬼魅般自侧杀出,寒光一闪,匕已狠狠刺入倭人腹中。
只听得一声惨叫,那人肠腹尽出,污血溅得满地皆是,当即便瘫倒在地没了声息。
余下众人皆两两成组,一人以长刀格挡,另一人则寻机下盘突袭,或断腿骨,或透胸臆,不过片刻,便将碉楼中的倭人杀得七零八落。
杨渝持枪穿梭于人群之中,枪缨翻飞,如梨花乱舞。
但见她一枪挑飞倭人长刀,不等对方反应,枪杆横扫,重重砸在其天灵盖上。
只听得“噗”
的一声闷响,那倭人顿时脑浆迸裂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。
再看那一寸金,一改往日模样,双手如穿花蝴蝶,银针纷飞。
但凡有倭人欲靠近杨渝,不等其近身,便已被银针制住。
杨渝见状,不禁苦笑道:“你倒把我当作那娇弱闺秀了!”
一寸金急得直跺脚:“我的少夫人!
您这般不顾安危,又是跳海,又是冲锋,可把我这把老骨头都要吓散了!
若是您有个闪失,我可如何向老爷夫人交代?”
正说着,忽听得三楼传来一阵怪叫,五名倭人挥舞着长刀,恶狠狠地朝着杨渝扑来。
一寸金眼神骤冷,冷哼一声,抬手一拍胸口。
只听得“咔嚓”
一声脆响,近百枚银针如暴雨梨花般激射而出。
那五人哪里见过这等奇术,还未及举刀,便被银针扎得浑身透穿,如同筛子一般,直挺挺地倒在地上,至死都瞪大了双眼,满脸皆是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麟嘉卫众人杀得兴起,眼看碉楼内倭人已被残杀殆尽。
忽听得三楼传来“叮铃”
一声刺耳长鸣,却是那垂死的倭人武士拼尽最后力气,扯动了铜铃警报。
霎时间,铃声如催命符般响彻宫津湾,惊得海鸟扑棱棱乱飞,远处营帐里火把纷纷亮起。
杨渝心头一紧,高声喝道:“战决!”
话音未落,麟嘉卫将士们攻势更猛,神臂弩“嗖嗖”
连响,箭如飞蝗,不过眨眼间便将残敌尽数剿灭。
这边刚清扫完碉楼,那边沙滩上已涌来黑压压一片倭人武士。
杨渝持枪率先冲出碉楼,但见她身姿飒爽,如若红梅破雪,银枪舞动,左挑右刺,枪缨翻飞间血花四溅,直教倭人望而生畏,不敢近前。
正酣战间,一名倭人头目怒目圆睁,挥着长刀直扑而来。
杨渝不慌不忙,长枪一挺,直刺向其心脏,却不想那倭人竟横刀死死卡住枪杆,捋杆而上,妄图同归于尽。
杨渝冷笑一声,手腕轻转,枪尖如灵蛇般划过对方手腕,只听得“当啷”
一声,长刀坠地。
紧接着,她飞起一脚,正中倭人胸口,将其踹得倒飞出去。
说时迟那时快,杨渝玉足轻点,勾起地上长刀,长枪顺势一挑,那长刀便如离弦之箭,打着旋儿追向倭人。
只听得“噗”
的一声闷响,倭人落地,长刀直入其胸,将他牢牢钉在沙滩之上,猩红的血顺着刀刃蜿蜒而下,浸染了一片白沙。
再看麟嘉卫众人,三人成伍,五人成队,彼此照应,进退有序。
这边一人举刀格挡,那边一人趁机出刀;忽而两人夹击,忽而三人合围。
不过片刻,不足百人的倭人武士很快便作鸟兽散,尸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。
杨渝哪顾得上喘息,即刻领着众人转入山林。
但见那林中古木参天,枝叶交错,脚下腐叶堆积,踩上去“簌簌”
作响,更兼雾气氤氲,能见度不过数尺,着实给前路平添几分凶险。
杨渝将长枪横于胸前,莲步轻移,一双眼眸警惕地扫视着周遭动静。
忽听得头顶枝叶间传来“窸窸窣窣”
的响动,抬头望去,透过斑驳树影,只见一名倭人暗哨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