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事。”
萧湄奴听罢,重重叹了口气,忧虑道:“你实在不该回来。
当今皇帝挟持公主,朝中大臣纷纷倒戈。
前几日,皇帝册封耶律晖为东丹王,一个五岁孩童,无功无爵,朝臣竟无一人反对。
这‘投石问路’之举,已表明皇帝要废黜萧氏一脉的决心。
今日正午,皇帝还将带着东丹王主持春捺钵,意图再明显不过了。”
“大兄在汤谷浴血奋战,姐姐深陷困境,我怎能躲在后方,看着他们走向败亡?我没有他们聪慧,能平安长大,全仰仗他们庇护。
如今,是该我挺身而出了。”
耶律倍目光坚定,话语中满是不容动摇的决心,“整个析津府,没人知道我已从大华归来。
姐姐向来深谋远虑,习惯等待时机,一击制胜。
但如今局势瞬息万变,我不能再坐以待毙,索性给那昏君来个狠的!”
耶律倍眼眸骤冷,一字一句,仿若从齿间挤出一般。
“你……你简直疯了!”
萧湄奴猛地攥紧耶律倍的手,声音不自觉拔高,“春捺钵是大辽头等大事,此次又在京城老龙河举行。
外围三万铁林军严防死守,飞狐司和禁卫军把控进出查验,暗处更不知布下多少暗哨杀手,你是要去送死吗?”
耶律倍嘴角浮起一抹淡然的笑意,不急不缓地说道:“姐夫曾教导我两个道理:其一,堡垒外部看似坚不可摧,那不妨看看内部;其二,要找到敌人所惧怕的点,直击其软肋。”
他微微一顿,眼中闪过一丝犀利,“那昏君为何不敢前往混同江主持春捺钵?还不是怕死,怕局势失控?这次,我偏要让京城人心惶惶,让他知道,就算躲在京城,也未必安全。”
耶律倍紧握拳头,咬牙道:“若成功,自然万事顺遂;即便失败,也能搅乱局势,让我姐能将局势看得更清楚。
如此一举两得,我为何不做?”
萧湄奴幽幽叹了口气,凝视着短短时日便脱胎换骨的耶律倍,神色一正,郑重问道:“好,你打算怎么做?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,尽管吩咐。”
耶律倍闻言,伸手紧紧握住萧湄奴的双手,目光深邃,语重心长道:“湄奴姐,这一步一旦迈出,就再难回头,你可要想清楚了。”
萧湄奴柳眉一皱,佯怒道:“你喊了我这么多年姐姐,我能在关键时刻袖手旁观?再说了,你小时候还喝过我的奶呢,现在问这话,是在试探我吗?”
耶律倍满脸无奈,哭笑不得地辩驳:“湄奴姐,你今年才二十三,那会儿能有多大,怎么可能有奶?”
“你还好意思提!”
萧湄奴双手叉腰,嗔怪道,“小时候,你瞧见别家小孩喝奶,就哭闹着非要喝,我被你缠得没办法,只能四处去寻羊奶。
结果你还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耶律倍已是面红耳赤,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。
“好姐姐,求你别再说了!”
耶律倍软语哀求,声音里带着几分窘迫。
萧湄奴忍不住“噗嗤”
一笑,轻轻拨开他的手,白了他一眼,不再打趣。
她收敛笑意,神色严肃起来,催促道:“别贫嘴了,时间紧迫。
快说,到底要我做什么。”
耶律倍深吸一口气,平复了一下心绪,神色变得愈凝重:“湄奴姐,春捺钵现场,有不少人是姐姐多年来暗中招揽的渤海国遗民。
我故意向昏君泄露大量信息,让他时刻感觉头顶悬着一把利剑,迫使他不断增派防备力量,始终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等到时机成熟,我们便抛出一个‘答案’,让他产生‘原来如此’的错觉。
而就在他如释重负的那一刻,便是我们动手的最佳时机。
这个‘答案’,就是老国公萧奕。”
“我不太明白。”
萧湄奴秀眉紧蹙,眼中满是疑惑,“萧奕一直保持中立,虽说他如今已集结了一千精兵,但他怎么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