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耶律拔芹神色复杂,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,直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杨炯一脸严肃,语气郑重地回应:“不全是为了她。
这种改天换地的大事,向来都是伴随着血雨腥风。
但凡有一丝可能能让我的兄弟免受伤亡,我都会全力以赴去争取。
而你手中这两万兵马,若是能倒戈相助,那皇帝手中其余势力便都有招揽的希望,所以我必须尝试。”
“那要是我不同意呢?”
耶律拔芹目光如炬,紧紧盯着杨炯,眼神中满是戏谑。
“我会竭尽全力保住我兄弟的性命,倘若实在无能为力,我也不会勉强。
今日午时,我藏在暗处的两万兵马就会赶到。
届时,我军总计两万八千人,足以诛灭你这南院军。
之后换上他们的旗帜与甲胄,由你带领我们入析津!”
杨炯将自己的计划原原本本地讲给耶律拔芹,态度坦诚而坚决。
耶律拔芹听了杨炯的话,眼中闪过一丝惊愕,紧接着怒火中烧,大吼起来:“杨炯!
我耶律拔芹生是大辽的人,死是大辽的鬼,绝不可能做那叛国的公主!
你给我立刻滚出去!
滚!”
杨炯深深地看了一眼披头散、衣裙凌乱的耶律拔芹,缓缓转过身,声音低沉道:“明日午时之前给我答复,我等你。”
说完,杨炯不再多做停留,迈步朝门外走去。
“你休想!”
“我耶律拔芹就算是死,也绝不会屈服于你!”
“我永远都不会向耶律南仙低头!”
“我耶律……”
就在这时,“哗啦啦”
一阵尴尬的声响传来,杨炯听到此声,脚步不由得一顿。
他刚要转身,就听见耶律拔芹近乎尖厉地喊叫:“你滚啊!
滚呀!”
她的声音中带着愤怒、急切,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。
杨炯无奈地轻叹一声,停下了转身的动作,对着门外说道:“来人呐!
公主喝茶时弄湿了衣裙,去取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只听见“砰砰”
两声沉闷的声响传来。
杨炯本能地回头看去,只见耶律拔芹不知从哪儿爆出一股力量,竟然一个踉跄摔倒在地。
她的泪水喷涌而出,在地上艰难地爬行,眼看着就要抓到地上的碎瓷片。
杨炯心中一惊,连忙快走几步,一脚踢飞了地上的瓷片,随即蹲下身子,将早已哭得妆容花乱、狼狈不堪的耶律拔芹抱了起来,轻声安慰:“没事的,没事的,一会儿咱们换一条更漂亮的裙子。”
耶律拔芹软绵绵地瘫在杨炯怀里,眼神空洞,没有说一句话,可那不断流淌的泪水却怎么也止不住。
“主子,出什么事了?需不需要我帮忙?”
萧小奴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。
杨炯明显感觉到怀中的耶律拔芹身体在剧烈地颤抖,他没有丝毫犹豫,开口说道:“没事,只是不小心打翻了个茶壶。”
“哦!”
萧小奴应了一声,随即撇了撇嘴,做了个夸张的鬼脸,无声地吐槽道:“打翻个茶壶,当我是聋子听不出来吗?”
搞怪完后,她也不想再听这些让她心烦的事儿,随即将远处的安抚司的人都打走,自己则远远地站着,气鼓鼓地踹起了旁边的树干。
屋内,杨炯无奈地轻叹一声。
他心里明白,像耶律拔芹这样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,何时受过这般屈辱,更何况还是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出尽洋相。
再加上她本就性格刚烈,刚才又听到自己打算利用她混入析津府,这两件事叠加在一起,这才让她一时萌生了求死的念头。
杨炯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。
这情况和之前南仙那次截然不同。
南仙当时是生病,而且两人之间本就有感情基础,所以杨炯照顾她时没有丝毫顾虑。
想到这里,杨炯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