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一旁,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出去!”
李潆冷冷地吐出两个字。
杨炯见状,无奈地轻叹一声,朝李澈摆了摆手,示意她出去。
李澈抿着嘴唇,偷偷向杨炯投去询问的目光。
看到杨炯回以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后,她悄悄瞥了眼门外,用眼神示意自己会守在外面。
紧接着,她又做出张嘴大喊的动作,提醒杨炯要是有危险,就大声呼救。
做完这一切,李澈才一步三回头,恋恋不舍地走出房门。
“你和她关系变得这么好了?”
李潆的目光从铜镜上移开,眼神中满是审视。
杨炯被她盯得心里慌,哪敢与她对视。
赶忙扶着李潆,让她在床榻上坐下,转移话题道:“小棉花,你先听我解释。
我真没料到忽兰居然这么疯。
当时萧小奴就在外面,我一时大意,这才着了她的道儿。
往后我一定好好恶补下毒方面的知识,保证不再犯这种错误。”
一番折腾后,李潆的气虽还没完全消,但也明白事已至此,再闹下去也无济于事,于是冷着脸质问道:“少跟我打马虎眼!
完颜菖蒲和王槿又是怎么回事?”
杨炯见状,暗自庆幸自家“小棉花”
通情达理,虽然动手时毫不留情,但心里还是顾大体识大局的好棉花呀。
当下,他便将与王槿、完颜菖蒲之间生的事,一五一十地讲给了李潆听。
李潆越听,眉头皱得越紧,脑袋也愈疼痛。
待杨炯讲完,她双手扶住额头,又气又无奈:“你……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?你居然让完颜菖蒲怀了孕!
你知不知道,咱们家现在资金已是捉襟见肘。
要是再往金国故地和高丽投钱,陆萱和小鱼儿非得被你逼疯不可!”
“这个你不用担心。
我已经制定了东北航运展计划,不仅不会向家里要钱,说不定日后还能给家里带来丰厚收益。”
杨炯一脸自信,信誓旦旦地说道。
李潆听后,幽幽叹了口气,眉眼间尽是无奈:“以前啊,我教训你时毫无顾忌。
可自从被你骗到手,不仅管不住你,还得整日为你操心,我上辈子指定是欠了你的。”
杨炯听着这番满含幽怨的话语,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和李澈的事,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愧疚。
他嘴唇微微动了几下,话到嘴边,却又被他咽了回去。
李潆本就气血亏虚,加之脾气急躁,上次就被气得喷血晕厥。
要是让她知道了这件事,杨炯不敢想象会有怎样的后果。
当下,杨炯将李潆紧紧拥入怀中,声音里满是心疼:“小棉花,辛苦你了。”
李潆听了这话,心中委屈如潮水般翻涌。
这一刻,她才真切体会到母亲掌家的艰难。
自己一心为这个家着想,脏活累活自己揽,骂名自己担。
察觉到未来可能出现的危机,还得像个疯子一样四处周旋灭火。
可如今,杨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,招惹的女子一个接一个,甚至有的直接怀着孕就进了家门。
想到这儿,李潆满心忧虑:这个家以后非得闹翻天不可。
她抬眸看向杨炯,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奈:“算我求你了,能不能让我省点心?你招惹这么多女子,日后她们要是争个你死我活,你帮谁?咱们这个家又该偏向谁?”
杨炯听后,心里像被重重击了一拳,愧疚感愈强烈。
李潆向来高傲,如今却这般低声下气地跟自己说话,显然是被气到了极点。
即便如此,她还在为自己、为这个家考虑。
念及此,杨炯心里愈不是滋味。
他深吸一口气,声音略带沙哑,却无比郑重地应道:“嗯!”
李潆和杨炯心意相通,知道他听进去了自己的话,便不再多言。
她轻轻环抱住杨炯的腰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:“抱紧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