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壮胆。
这般说着,见郑秋沉默不语,只是一味地饮酒,杨鲖哪里还坐得住,当即“啪”
的一声,一拍桌子,霍然起身,大声喊道:“阿福!
阿福!”
“哎!
少夫人!”
阿福高声回应,推门而入后,恭恭敬敬地立在门口,等候吩咐。
“阿福!
少爷可有传回消息?”
杨鲖急切地问道。
阿福眉头紧蹙,摇了摇头,叹道:“还没有,已经断绝通信十五天了!
老爷调动了摘星卫所有的力量,正在查明原因。”
“高丽那边呢?不是说江华港已然控制在我们手中了吗?还有那个跟杨炯关系不清不楚的高丽公主,他们离金国那般近,怎会一点消息都没有?”
郑秋皱着眉头,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。
阿福依旧摇头,恭敬地回应道:“江华那边来信,完颜撒离赫领兵回师,将南方信道全都封锁,他们正在想办法突破封锁传讯。
高丽公主上次联系我们,是以少夫人的身份跟家里要钱要粮食,被老爷回绝后,她就去江华港赖着不走,料想知道的情报也不会比我们多。
不过,还有一事……”
“有事但说无妨,你在这家里也算老人了,还分不清内外吗?如此吞吞吐吐,是做给谁看?”
杨鲖没好气地瞪着眼说道。
阿福见公主这般说,便开口道:“表小姐偷偷去了登州,说是要出海经高丽接少爷回家。”
“哪个表小姐?谢令君?”
杨鲖眉头紧锁,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冰冷。
“是!
走七日了。”
阿福沉声回应。
郑秋与杨鲖两人听了,面面相觑,心中莫名地烦躁起来。
她们二人早就恨不得即刻奔赴东北将杨炯接回家中,可杨鲖怀有身孕,行动不便,郑秋又诸事缠身,既要掌管中央银行,又要帮父亲处理御史台的政务,时不时还得帮杨鲖打理相府在北方的产业,实在是脱不开身。
可如今,这与杨炯关系复杂的表小姐,却先她们一步去接杨炯,怎不让她们心里觉得不是滋味。
“别再等了,如此干等下去,终究不是办法!
你赶快去信给三公主,让她和简若即刻领兵入辽,同时联系耶律南仙,让她想办法协助大军横穿辽地,进入金国的蒲与路接应杨炯。”
郑秋秀眉紧蹙,朱唇轻启,不假思索地向杨鲖吩咐出声。
杨鲖深知此事干系重大,当下径直伸手取过桌上的笔墨,旋即分别为李潆和耶律南仙修书。
郑秋脑海中念头飞转,知晓远水解不了近渴,当务之急,唯有即刻打通消息渠道,方有转机。
念及此,郑秋再次开口问道:“阿福,我记得杨炯之前来信,好像有一封是让家里帮忙寻找关于倭国毒女的资料?”
“有!
编号乙字十三,主要说的是登州港的势力分布,里面提及了几句关于毒女王修的情况,她如今是咱们登州船港的代理人。”
阿福记性极佳,但凡经过他手的书信,皆能详细复述。
郑秋眼前一亮,追问道:“对!
就是她!
我听说她是个大美人儿?”
“呃……”
阿福低下头,一时语塞。
“呃什么呃?到底是不是?”
郑秋凝起眉头,摆出少夫人的威严,冷声质问。
阿福无奈,自家这些少夫人,一个比一个聪慧过人,他本想帮少爷遮掩一二,可又怎能瞒得过郑少夫人的眼睛。
当下只得如实说道:“据内卫的兄弟所言,确是如此。”
郑秋见阿福低眉垂,说话遮遮掩掩,哪还不明白其中定有隐情。
当下冷着脸,语气森冷道:“杨福!”
“是!”
阿福身子瞬间挺直,大声回应。
“家里的事我不能听?”
“无不能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