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神色陡然变得冷峻而坚定,毫无避讳地朗声道:“真有那一日,我既能灭了上京一次,便能灭第二次!”
“灭呗,随你灭!
反正以后这天下都是你儿子的,你要是忍心欺负我们孤儿寡母,尽管动手!”
完颜菖蒲又气又恼,杏眼圆睁,狠狠瞪了杨炯一眼,旋即一扭身,将后背留给了他,那娇躯微微颤抖,显然是被这话气得不轻。
“说什么胡话!
什么叫孤儿寡母,我这不活得好好的吗!”
杨炯一听这话,瞬间急了眼,只觉一股热气直冲脑门,长臂一伸,猛地将完颜菖蒲揽入怀中,声音不自觉拔高,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怒意质问道。
“哼,你要是真这么对我们母子,和死了有啥两样!”
完颜菖蒲气鼓鼓地嘟着嘴,胸脯剧烈起伏,像一只被惹毛的小猫,满心委屈与愤懑,显然余怒未消。
杨炯见状,不禁冷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促狭:“你还跟我耍起赖来了。
看来今儿个非得治治你这嘴硬的毛病不可。”
话音刚落,他双手微微用力,将完颜菖蒲搂得更紧,眉毛一挑,脸上浮现出一抹坏笑,那模样,显然在谋划着什么“恶作剧”
。
“呀!”
完颜菖蒲猝不及防,一声娇呼脱口而出,那俏脸瞬间似被天边的晚霞染透,红得夺目。
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,迅氤氲起一层薄薄的水雾,恰似蒙着一层轻纱,楚楚可怜。
她微微仰头,望向杨炯,眼神中满是求饶的意味,声音软糯且带着几分颤抖:“我……我晓得错啦,你可别再折腾我咯。”
杨炯瞧着她这副模样,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,心中却暗自思忖,这小妮子惯会耍些小把戏,嘴上服软,心里指不定怎么想呢。
这般想着,他故意装作不信,双手再度用力,作势又要与她“比斗”
一番。
值此当口,一道熟悉的女声冷不丁从帐外传了进来,好似一道惊雷,瞬间惊得两人身体一僵,动弹不得。
“完颜姑娘,杨炯在这儿吗?”
“啊!
不……他不……在这儿!”
完颜菖蒲又惊又急,狠狠剜了一眼仍在一旁捣乱的杨炯,那语气因紧张而微微颤,带着几分心虚仓促回应。
帐外之人听闻此言,沉默了好一会儿,随后,声音再度响起,这一次,语气里明显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愤怒:“是吗?我听闻完颜姑娘医术高明,堪称一绝,正巧我身体抱恙已久,病痛缠身,就劳烦姑娘给我诊治一番。”
话还没说完,那人已干脆利落地掀开营帐的帘子,大步走了进来。
完颜菖蒲心下陡然一紧,慌乱瞬间攥紧了她的心。
几乎是出于本能,她一把抄起身旁的被子,使出浑身力气奋力一扬,那柔软的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稳稳地将背后的杨炯严严实实地裹入其中。
紧接着,她连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几分,急促且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警告出声:“你别动!”
杨炯被蒙在其中,眼前一片漆黑,满心无奈。
他暗自思忖,自己与完颜菖蒲这明明是光明正大的恋爱,可如今这般情形,却好似陷入了见不得人的偷情场景,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,尴尬之感在心底蔓延开来,着实令他有些不知所措。
“啊?”
叶枝刚一入帐,便听见完颜菖蒲那句“你别动”
,当即满是疑惑的看着躺在床上,一脸春情的完颜菖蒲。
完颜菖蒲亦看清楚了来人,见她相貌平平,衣着朴素,除了那双秋水眼眸惊艳外,并没有的什么值得称道之处。
当即她冷着脸,语气不善道:“你是女卫?”
“不是!”
“丫鬟?”
“也不是!”
“那你是谁?为何夜闯我营帐?”
完颜菖蒲语气越冰冷。
叶枝一踏入营帐,目光瞬间被凌乱散落一地的衣衫吸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