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背后肯定费了不少心血。
要是说出伤人的话,那可就真是忘恩负义了。
这么想着,李澈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,只能气鼓鼓地瞪着大眼睛,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反对。
完颜菖蒲忍不住莞尔一笑,转头看向杨炯,追问道:“我难道不能进你家门?”
杨炯无奈地翻了个白眼,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别再逗她了行不行?不是之前都说好了,等灭了蒲鲜部再谈这些事吗?”
完颜菖蒲耸耸肩,挺直了身子,看向李澈说道:“你可听到了啊!
他没拒绝哦!”
“你还真打算娶她呀!”
李澈一下子抬起眼眸,眼中满是愤懑与愁怨,直直地盯着杨炯。
“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呀?”
杨炯只觉得头疼不已,这俩人怎么莫名其妙就吵起来了,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李澈撇了撇嘴,盯着杨炯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,随后猛地转头看向完颜菖蒲,轻轻哼了一声:“他不喜欢屁股大的!”
杨炯一听,顿时满脸无奈,抬手扶了扶额头,瞪了李澈一眼,转头看向完颜菖蒲,苦笑着说道:“你就少说两句吧,干嘛老是跟她斗气?”
完颜菖蒲眼眸一转,突然对着杨炯问道:“好,那我问你,何为菖蒲六佳?”
杨炯脑海中迅浮现出曾读过的《植物志》,不假思索地回道:“叶挺、根蟠、丛密、香幽、水适、清雅。
若菖蒲具备这六佳,那便是菖蒲中的极品,既可供人观赏,又能采入上药,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。”
完颜菖蒲听闻,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浅笑,双颊微微泛起红晕,眼神中却满是幽怨地看向杨炯。
杨炯一开始还以为她是在和自己探讨医术药理相关,毕竟菖蒲入药也算常见话题。
可瞧她这神态,才反应过来,此“菖蒲”
非彼“菖蒲”
,这女人显然是开始打趣胡闹了。
李澈瞧着两人这般古怪的模样,心中满是疑惑,忍不住偷偷伸手扯了扯杨炯的衣角,凑到他耳边,小声问道:“这是什么意思呀?”
“别瞎问!”
杨炯顿时老脸一红,赶忙伸手捂住李澈的耳朵,同时瞪了完颜菖蒲一眼,抿着嘴,不再说话。
完颜菖蒲哪肯就此罢休,得意地笑了笑,转头看向李澈,挑了挑眉,故意说道:“他说他喜欢呢!”
“啊?”
李澈一脸茫然,眼睛睁得大大的,重新打量着杨炯,眼神中满是怀疑的神色。
杨炯见此,转头看向那笑意盈盈的罪魁祸,沉声吟道:“根下尘泥一点无,性便泉石爱清孤。
休招纨绔风流客,叶叶哪堪泪似珠。”
完颜菖蒲早有耳闻,杨炯此人文武双全,在诗词方面造诣极高,堪称长安一绝。
今日亲耳听他随口吟出这般劝诫之诗,好胜之心瞬间被点燃。
她轻轻捋了捋鬓边的丝,神态优雅,随即作诗回应:“君睹清露玉壶,菖蒲九节意殊。
拓地直临四海,朱书新定皇都。”
杨炯听后,心中一阵无奈。
想当初,用诗词调侃打趣完颜菖蒲那日的窘态,如今可好,她反倒直接“赖”
上自己了。
而且这后半句,气魄之宏大,分明透露出她想要成就一番霸业的雄心。
想到这儿,杨炯实在没辙,只能再次以诗回应:“手持菖蒲叶,洗根涧水湄。
花生岩下畔,影落莓苔枝。
忽起逐花影,覆以身上衣。
菖蒲不相待,逐水流下溪。”
完颜菖蒲一听,便知杨炯这是在跟自己耍无赖,分明是不想负责。
她眸光一冷,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,手如闪电般探出,三根银针已然出现在掌心。
紧接着,皓腕轻轻一抖,只见三点寒芒如流星般激射而出,“噗噗噗”
三声,直直没入身旁的岩石之中,竟有半寸有余,针尾震荡,嗡嗡作响。
她冷着脸,身上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