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看出完颜允宗的意图,他不惜以毁坏妹妹名声为代价,也要将徒单氏彻底锁死在他的战船上,心思之深,用心之狠,令人瞠目。
完颜允宗见徒单镒似有动摇之色,眼睛微微一眯,脸上露出恳切的神情,说道:“大哥,你要知道,我这三弟向来喜好淫人妻女取乐,更是有在女子家中男性面前做出那等不堪之事的癖好。
上次我将他逐出上京,他此番刚回来便大开杀戒,显然已丧失理智,陷入癫狂。
我们一旦入府,他不知会做出何等疯狂之事,大哥千万不要中了他的圈套啊。”
徒单镒听着完颜允宗的话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内心的天平开始摇摆不定。
一方面担心妹妹的安危,生怕她真的遭遇不测;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因冲动行事,陷入谋反的罪名,累及家族。
杨炯见此情形,深知时间紧迫,耽搁不得,低声对布耳善说:“徒单镒是担忧你做出过激之事。
此刻,是时候提及完颜菖蒲了!”
布耳善得令,心中有了主意,高声说道:“看来徒单将军还是信不过本皇子呀!
无妨,我大姐岐国公主正在府上做客,由她来做担保,你总该放心了吧。”
“你在胡说什么?大姐明明去了皇陵祭祖,怎会在你府上?你莫要在此信口雌黄!”
完颜允宗一脸不屑,眼中满是对布耳善的怀疑。
布耳善冷笑一声,用力拍拍手,随后指着院中示意两人观瞧。
两人对视一眼,顺着完颜百哲的手指的方向看去,只见一女子引着完颜菖蒲缓缓走了出来。
只是距离较远,在风雪的遮掩下,只能依稀看见完颜菖蒲摆手示意两人进府,而后便率先转身走入院中。
“大姐明明是去了皇陵祭祖,怎会在你府邸出现,隔了这么远,谁能看清楚那人究竟是不是大姐?你休要再耍花招!”
完颜允宗仍不死心,还在竭力狡辩,试图挽回局面。
布耳善听了此言,怒不可遏,脸涨得通红,从身后拿出岐国公主的令牌,高高举过头顶,对着完颜允宗大骂道:“完颜允宗,你莫要做得太过分!
大姐就在府内,你究竟想干什么?这五千将士皆在此处,众目睽睽之下,你难道真想杀我不成!”
“你简直莫名其妙,叫大姐出来叙话,只要她话,我绝对听从!
否则,断不会轻信于你!”
完颜允宗不甘示弱,瞪大了眼睛,大声吼道。
“差不多了,给他们施压了!
莫要再给他们喘息之机。”
杨炯在一旁低声提醒道。
布耳善得令,愤而转身,脸上满是愤怒之色,大声道:“既然如此,那也没必要再谈了。
大姐是我请来的,你千方百计要将她请出府,存的什么心思,别以为我不知道。
再有,徒单将军,我这人向来喜怒无常,如今天寒地冻,保不准你妹妹会染上了风寒,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莫及!”
说完,转身便要朝府内走去,步伐坚定而急促。
徒单镒见此情形,咬咬牙,高声道:“殿下且慢!”
“怎么?想通了?”
布耳善驻足,头也不回,冷冷质问。
徒单镒翻身下马,快步来到布耳善身前,神色凝重,沉声道:“殿下说话可算数?”
说罢,目光紧紧盯着布耳善。
“有我大姐做保,你还担心什么?难道你信不过我大姐?大姐的为人,全上京谁不知道,莫要说些露怯的话,惹人嗤笑。”
布耳善语气中带着些许愤怒,转头看向徒单镒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。
“好!
那末将就信殿下一回!
但若是我妹妹有任何闪失,我定不会善罢甘休!”
徒单镒说着,便要朝府内走去,脚步坚定而谨慎。
完颜允宗见此情形,虽满心疑惑,但也只能跟着下马,带着十几个亲卫,心有不甘地走进府内。
杨炯见众人都已入府,心中稍安,脚步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