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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耳善听了,意有所指地微笑道:“老哥,你那些‘未归’的祭祀官,应该都回来了吧?”
“兄弟放心,我还能骗你不成?祭祀官总计一百五十人,主官也在,都来了。”
不撒哈拍着胸脯保证,心中却有些打鼓:这亲兵为何要问祭祀官,难道三皇子真的要祭祀?不管了,即便他真的要祭祀,自己还有数百个理由推脱、拖延,今日要祭祀,他休想得逞。
布耳善知道时间紧迫,见不撒哈说得郑重,便率先走到了大殿门口,背着手朝身后的杨炯禀告人数已齐。
杨炯见此,也没时间跟这群人啰嗦,见内卫的人已经出现在神道两端,便知道杨渝已经带兵包围了四周,当下眼眸一冷,大吼道:“放箭!”
话音刚落,姬德龙迅扯出一枚红色信号弹,紧接着,聚集在东西两大殿门前的一千鄂温克弓箭手,背过长弓,弓弦震荡,“嗡嗡”
之响不绝于耳,箭矢如蝗,纷纷射向广场中的金兵和内侍。
金兵们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密集的箭雨笼罩。
广场瞬间陷入一片混乱,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,裹挟着大风的呼啸,犹如鬼鸣,令人毛骨悚然。
一个年轻的金兵,瞪大了难以置信的双眼,下意识地伸手去挡,可利箭还是穿透了他的掌心,又直直扎进他的咽喉,他捂着脖子,鲜血从指缝间汩汩涌出,身体摇晃着向后倒去,还没来得及出一声完整的呼喊,就重重摔在地上,溅起一片积雪,殷红的鲜血在洁白的雪地上蔓延开来,触目惊心。
人群中,金兵队长挥舞着手中的长刀,试图抵挡飞来的箭矢,可几支箭几乎同时射中他的肩膀和大腿,他单膝跪地,仍在嘶吼着指挥手下抵抗。
他声嘶力竭地呼喊,唾沫横飞,脸上满是愤怒与不甘,试图组织起有效的反击。
几个金兵在他的号召下,艰难地聚拢,以同伴的尸体为掩护,朝着弓箭手的方向艰难推进,他们弓着身子,脚步急促,尸体上不断传来箭矢撞击的“砰砰”
声,每一声都仿若敲在他们的心头。
更多的金兵则是挤作一团,像没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,相互推搡践踏。
有的被射中后背,痛苦地趴在地上挣扎,不断抽搐,双手在雪地上徒劳地抓挠;有的被射中眼睛,双手捂住脸,凄厉地惨叫,在地上疯狂打滚,试图摆脱那钻心的剧痛;还有的被射中腿部,摔倒在地,立刻被慌乱的士兵踩在脚下,出绝望的哭号,很快便没了声息,生命在这混乱中如风中残烛,顷刻即灭。
而那些负责祭祀的金国内侍们,更是吓得魂飞魄散。
他们平日里养尊处优,哪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,不少人直接瘫倒在地,双腿软,根本无法起身逃跑。
一个年老的祭祀官,穿着华丽的祭祀长袍,此时却被吓得大小便失禁,他双手颤抖着合十,嘴里念念有词,不断哀求着上天的庇佑,可一支利箭还是无情地射中了他的胸口,他的身体猛地一震,手中的祭祀法器掉落,整个人向后仰倒,瞳孔逐渐涣散。
广场中央,一个年轻的内侍,被吓得呆立原地,眼神空洞,不知所措。
突然,一支箭射中了他的腹部,他缓缓低下头,看着那插在自己肚子上的箭羽,双手无力地捂住伤口,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渗出,他的双腿一软,缓缓跪了下来,出微弱的呻吟,最终一头栽倒在雪地里,身体渐渐没了动静。
不撒哈见此场景,目眦欲裂,声音中满是愤怒与震惊,撕声大吼:“你要干什么?这里是龙脉,是皇家祖庭!
你这是谋反!”
布耳善冷笑连连,张弓就是三连射,布撒哈瞳孔猛地一缩,在地上翻滚数周,这才狼狈停下,身上沾满了积雪。
他知道三皇子这是铁了心要置他们于死地,此时也顾不上想缘由,一心只想活命,于是大声怒吼:“用尸体建立盾阵,向南侧神道撤退!”
话还未落,杨渝一袭红甲,手持银枪,挑飞一名金兵后,英姿飒爽地立在神道南门。
她周身气势凛冽,恰似傲雪山茶绽于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