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中与金国皇帝完颜撒离赫取得联系,并承诺只要金国能助自己坐稳高丽国王之位,高丽愿意世代向金国称臣,年年纳贡,岁岁朝谒。
如今金国在战场上势如破竹,形势一片大好。
只要能拖到金国消灭辽国的十万大军,完颜撒离赫便会派兵支援自己,到那时,高丽的局势将彻底改变。
说起王韺与完颜撒离赫的结盟,几乎是一拍即合。
对于王韺而言,可供选择结盟的国家仅有华、辽、金三国。
但大华选择支持崔忠献,且与高丽并不接壤,故而王韺第一个便排除了大华。
辽国与大华乃是盟友,向来瞧不起高丽这个小地方。
王韺曾派使者前去接触,辽国开出的条件近乎侮辱,王韺若答应,便等同于亡国。
如此一来,可供选择的便只剩下金国。
对于金国而言,他们正与辽国交战,作为一个新崛起的国家,有人主动送上门来,愿意奉上财货和领土,完颜撒离赫没有理由拒绝。
而且在国际上,金国的盟友本就不多,多一个与自己接壤的高丽作为盟友,对金国而言百利而无一害。
于是,双方很快订立盟约。
王韺只需拖到金国取得大胜,完颜撒离赫领兵南下,他便能彻底扫除高丽数十年的积弊,成为真正手握大权的一国之主。
这便是王韺不主动出击讨伐崔忠献,不明檄文将崔忠献打成反贼的缘由。
有些事情虽要去做,但必须选择合适时机,否则极易好事变坏事。
回想起这些过往,王韺轻抚着自己的大肚子,长叹一声:“与虎谋皮,鲜有善终。
局势如此,又当奈何。”
“王上,义禁府主事刘明求见!”
内侍高声禀告。
王韺闻言一愣,沉思片刻,冷漠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“喏!”
内侍领命而去。
不多时,一中年汉子匆匆步入宫门,急切禀道:“王上,谷州急报!
大华军队于子时攻打谷州,焚毁城池,抢夺财货,烧毁粮仓。
如今杨炯领兵五千,正朝西京赶来,最快明日午时便至。”
“什么?他不是在瓮津登陆吗?怎会出现在谷州?绝无可能,这两地相距近千里,他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腹地谷州?你可知谎报军情是何下场?”
王韺惊诧不已,厉声呵斥。
刘明“扑通”
一声跪倒在地,大声道:“王上明鉴,卑职便是有一百个胆子,也不敢谎报军情。
谷州义禁府连续来三封急报,前后相继,一封比一封详尽,绝无出错可能。”
王韺皱眉不语,冷声道:“确定是杨炯领兵?”
“确定无疑,义禁府的人亲眼目睹杨炯在谷州北城墙写下‘纵火者杨炯,杀人者大华’十个朱红大字,且清楚瞧见他们身着赤红麒麟服,断然不会有错。”
王韺闻言,沉默着走向沙盘,凝视良久,急声道:“崔忠献可有动作?”
“卑职已飞鸽传书至海、平、黄、豊、瓮津五地的谍子询问。
依以往经验推测,此刻崔忠献应该还没有动作,否则卑职应最先收到他们的传书,而非主动去询问。”
刘明自信地推测道。
王韺点头,深吸几口气,叹道:“看来咱们是中了崔忠献的计了。
他在瓮津大张旗鼓地接应大华军队,令我们误以为大华的登陆地点在此,事实上也的确让我们的谍子看到大华船只进港,可如今看来,这些皆是崔忠献故意透露给我们的信息。
大华此次共一万人,显然这杨炯的五千人才是从别处登陆的主力部队。
观其出现在谷州,又奔向西京的举动,分明是想引诱咱们调兵。
一旦咱们将海、平、黄三州的兵力调走,崔忠献必定会大军压境,强攻西京。”
“请王上示下!”
刘明眉头紧锁,恭敬询问。
王韺凝视着沙盘,沉默良久,冷声道:“传令,黄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