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真似那末日之景。
杨炯见状,心急如焚,哪敢有丝毫耽搁,撒腿便朝着甲板处飞奔去,边跑边声嘶力竭地大喊:“李宝!
李宝!
你他娘的在干什么?还不赶紧扩大船队间距,分散机动,以最快的度脱离这海龙卷的范围呀!”
李宝听闻,抬手抹了一把那脸上飞溅的海水,扯着嗓子高声回应道:“侯爷!
卑职已然让船队拉开距离。
可要是这般各自分散,咱们这船队必定会被那狂风刮得七零八落,陷入迷航。
等这海龙卷过后,想要在瓮津登陆,重整战力,那可就是难如登天了呀!
到那时,还能剩下多少兵力,可就只能听天由命了!”
杨炯一听,一把扯下那被风吹到脸上的海星,大声喝道:“顾不了那么多了!
照这般下去,还不知得折损多少兄弟性命。
就算最后能保住这船队完整,咱们也得元气大伤呀。
现在我命令,按照备用计划,分散机动!
突围之后,各自朝着翁津集合。
若如迷航,江华、仁州、富城等地皆可登陆。
登陆修整之后,走陆路再往西京靠拢便是。”
李宝听闻此言,深深地看了杨炯一眼,随后大声下令道:“传侯爷令!
分散机动,脱离海龙卷!”
杨炯二话不说,径直朝着桅杆之下奔去,帮着那水兵们奋力调转船帆。
他心里头清楚得很,当下这形势严峻非常,平日里作战,李宝自能自行决断,可一旦碰上这等生死攸关的大事,那非得他这个侯爷出面下达命令,且担起这责任不可。
李宝身为将领,所想的乃是基于那常规作战的视角。
在那可视的距离之内,想着通过旗令指挥船队沿着与海龙卷垂直的方向移动。
为的是确保海龙卷过后,船队不至于迷失航向,且能迅集结,重新形成战斗力,所以便要保持紧密的队形,在那海龙卷的边缘小心翼翼地航行。
不过,这般做法,其中隐藏的风险着实太大,毕竟那海龙卷的移动轨迹,向来是变幻莫测,难以预测。
一旦变换轨迹,出现意外状况,那损失必定惨重非常。
虽说如此行事,能最大程度维持住战斗力,可士兵们的存活数量,却着实难以保障。
而杨炯此刻,满心只想着让士兵们能活下去,他下达的命令便是让各船依据实际的情况自行突围,全然放弃了短期内重组战斗力的想法,只求能保住更多士兵们的性命。
按照备用计划,在高丽沿海各处备用的地点登陆,休整之后,再往西京集结,重新组建起战斗力。
这般做法,虽说能最大程度保证士兵们存活下来,却没法在短时间内组织起有效的战斗力量。
平心而论,这二人的决策,倒也说不上有那绝对的对错之分。
若是那海龙卷不出现异常的移动路线,凭着李宝那出色的指挥能力,确实能够保全大部分的船队,且不会影响到整体的战斗力。
然而,杨炯可不敢拿兄弟们的性命去冒险。
他心里明白得很,一旦出现啥意外,这些个生死与共的兄弟,可都得葬身这茫茫大海之中了。
所以,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更为稳妥的备用计划。
只要能冲出海龙卷的威胁,成功在高丽登陆,就算是费些时间重新整合力量,那也是在所不惜。
“艹!
海龙卷转向了,左满舵!”
李宝目眦欲裂,扯着嗓子大声嘶吼。
杨炯听闻,那握着绳子的手猛地一僵,赶忙抬头望去,只见那海龙卷也不知为何,原本向北的运动轨迹,竟然一下子就生了偏折,径直朝着杨炯所在的南侧船队席卷而来。
“快,传令!
北上船队继续北上,抓住这个机会!
脱离海龙卷范围!”
杨炯对着那旗令兵,大声吼道。
话还未落,杨炯只觉周围狂风呼啸,那海龙卷卷起来的海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