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咱们该去擒住梁非凡和余大娘呀!
拷打一番,不信他们不吐露实情。”
杨炯好笑地拍了她一下,笑骂道:“傻丫头!
咱们主要的事儿是凑船,如今四家船行,哪家还有船?”
“呃,李明辉肯定没船。
余大娘或许还有,万宝路的恒通船行就剩码头停靠的那半数小船,最有可能有大船的,便是这第二大船行,王修的春帆船行。”
李澈眼眸一亮,激动说道。
“对喽!
所以说,梁非凡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打压春帆和恒通,至少帮咱们确定一点,那就是王修有船。
而咱们现下便是要寻机潜入他府中,晓以利害也好,威逼利诱也罢,总归是要他的船。”
杨炯眼眸一冷,寒声说道。
李澈闻言,眼眸锃亮,坏笑着用手肘捅了捅杨炯。
杨炯心领神会,同样回她一个坏笑。
两人相视眨眨眼,一切尽在不言中,这干坏事的二人组,再度出。
李澈瞅见一家丁外出,眼疾手快,几步上前,悄无声息地一个手刀下去,将那厮砍晕。
杨炯紧跟其后,扶住这家丁,不时调侃几句,将他拖至无人处。
不多时,一个青衣小帽的家丁,引着一个丰神俊逸的小道姑,大摇大摆地进了王修府邸。
“哎!
你是干啥的?怎的看着面生?”
门郎伸手拦住杨炯。
杨炯上前就是一巴掌,咬牙切齿道:“狗东西!
公子的要事你也敢拦?小心自个儿的屁股!”
言罢,冷哼一声,气势汹汹地步入府邸。
李澈面色一冷,声音不高不低,恰好让那不服气的门郎听见:“你们便是这般请贫道看气运的?这般没礼数,连个下人都如此不懂规矩,难怪诸事不顺!”
说着,浑身气势陡增,一掌拍在门廊面前的大门上,留下个浅浅的手掌印后,转身便要离开。
杨炯满脸堆笑,拉住李澈恳求道:“道长息怒,狗东西不懂事,小的给您赔罪了。
我家公子等候多时了,还望道长海量,莫要跟个下人计较。”
说着,又给了这门郎一巴掌,冷声道:“还不快道歉,这是公子从长安请来的玄门道长,坏了公子的大事,要你的命。”
门廊恍然,暗叫糟糕,这道长一看便是个武功高强、仙风道骨之人,自己险些闯下大祸。
想到此,哪还有疑虑,连忙作揖告饶。
李澈冷哼一声,转头率先走入府邸。
杨炯狠狠瞪这门郎一眼,骂道:“管好自个儿的嘴!”
言罢,快步追上李澈,待两人走入内院,李澈按捺不住激动,小声道:“姐夫姐夫,我演得咋样?”
杨炯瞧着她一脸求夸奖的眼神,笑着夸赞道:“不错不错!
比刚下山那会儿强多了,晓得用自身长处搅乱对方心绪,还能借动作引导对方依着自己设想的方向思索,不多言语却恰到好处,有长进。”
“嘿嘿!
姐夫教得好!”
李澈嬉笑着回应。
杨炯回以微笑,带着她穿屋过堂,不时留意周遭布局与景致,本想着寻条退路,可瞧着院中青松,地上白沙,不时传来的惊鹿之声,杨炯满心诧异。
“怎么了姐夫?”
李澈瞧着皱眉的杨炯,边走边悄声询问。
“你可有觉着周遭怪异?”
李澈闻言,朝周围瞅了几眼,见檐下风铃,地下白沙,听远处惊鹿,小声道:“是有点怪异,大概是王修信佛吧。”
杨炯点头,也不多言,依着大华的庭院格局,不多时便寻到王修的卧房。
还没来得及敲门,房中便传出王修的声音:“小悠来了?快给我松松筋骨,这一天累死我了!”
杨炯和李澈对视一眼,杨炯推门掷匕,李澈飞身而入,半空接住匕,掣出刀刃,径直抵住王修脖颈。
两人配合默契,一气呵成,动作不过数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