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。
如此一来,问题便明了。
现今你家已然坐实大华第一将门的名号,手握大权,可你娘却执意要将这一切交予你弟弟,你又该如何应对?”
“你让我如何应对?罔顾家族利益,拉着神符卫与神策卫火并?或是投靠李漟?又或是找人宰了我弟弟?”
杨渝没好气的回应,眉间满是愁绪。
杨炯静静听她满是怨怼的话,微微转头,凝视她的眉眼。
在这大华,杨渝在别人眼中已是大龄剩女,可在杨炯心里,评判却不同。
花信年华,本就是女子最美最风姿绰约之时,而杨渝恰恰是此间最为明艳动人的一个。
她性情多变,时而冷若冰霜,时而风趣诙谐,更有时,不经意间展露的英武霸气,直叫人折服。
最是那双眉眼,平日里不怒自威,叫人心生敬畏,可若细细观瞧,其间竟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妩媚,为她清冷面容添了另一种别样韵味。
再看她身形,本就生得容貌姣好,却又得天独厚,拥有一双修长且极具力量感的大长腿,行走间风姿绰约,当真是人间罕有的尤物。
这般风姿,让杨炯脑海中瞬间浮现高山上盛放的山茶花。
那山茶花,花团锦簇,色泽艳丽至极,却独独散清冷高雅之气。
它红得夺目,却无半分艳俗;花朵簇拥成团,却不给人繁杂之感。
过往行人每每遇见,先被震撼的便是那硕大夸张的花团,可一旦驻足细赏,便会越品越有味,甚至能从中体悟出磅礴壮丽之感,杨渝给他的感觉便是如此。
“我有何不妥?为何这般瞧我?”
杨渝见杨炯转头,原以为他要与自己说话,可瞧他眼眸飘忽不定,神色奇怪,便疑惑问道。
“我只想说,事情没那般复杂,是你想得太多!
我问你两个问题,你便能想明白。”
杨炯回过神来,认真道。
杨渝喝口水,静静等他问。
杨炯也不兜圈子,直接道:“第一个问题:你觉着你弟弟怎样,能否做杨家的家主,能否守住家业。”
“你莫要套我话,让外人,尤其像你,知晓我家族矛盾,我若答你,便是蠢笨至极。”
杨渝冷声道。
“呵!
杨家姐姐,长安权贵圈子就那么大,咱们相互虽说不上熟悉,可多多少少也知晓对方家里的事儿。
你不说我就不知?我是让你直面内心,你又不是蠢笨之人,之所以心烦意乱,不过是不愿深想,不愿面对那个结果罢了。”
杨炯耸肩,似笑非笑。
继而又道:“第一个问题的答案,大家心里有数。
老太君当家都不是我爹对手,更何况你弟弟。
他是个好人,是个猛将,却做不得好家主,更守不住家业。
现在我问你第二个问题,你会嫁人么?”
杨渝眼眸一冷,一字一顿道:“潘简若都未必是我对手,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,也敢调戏我?”
杨炯翻个白眼,没好气道:“谁调戏你呀!
我是告诉你,你嫁不嫁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娘默认你会嫁人,默认你会带走神符卫。”
杨渝死死盯着杨炯,寒声道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
杨炯目光紧锁杨渝,脸上带着几分玩味,缓声道:“还不明白?你娘执意要将一个不合适的人推上家主之位,她会不清楚杨朗难当大任?她心里门儿清。
那为何还要这般行事?缘由再浅显不过,她笃定你迟早嫁人,到时必然带走神符卫。
既然如此,她宁可肥水不流外人田,让肉烂在锅里。
需不需要我帮你推演一下,你娘后续的盘算?”
杨炯嘴角勾起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,出声调侃。
眼见杨渝眉间愁苦愈浓重,他轻轻一笑,接着说道:“依照你娘与我爹过招的路数推测,下一步,你娘定会和李淑联手,拆分、打散龙朔卫,把原本的皇帝亲军变成自己手中的势力。
可要怎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