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凭借那震天动地的威力,要是数百个置于阵地上,骑兵便彻底没了用场,攻城也就再非难事,至少不像如今这般费力。”
杨炯:“?”
“那你对未来的军队作战有何预期?”
李溟再度问道。
“没什么预期。”
杨炯直接道。
李溟再次点头,叹道:“看来你寻到量产那种火器的法子了。
那确实也没什么预期,往后战争再没什么计谋可言,直接火器对轰便是,无趣得很。”
杨炯无语,瞧着她那黯淡无光的眼神,想着南疆还需这小白毛去镇守,便只得开口道:“先,火器量产还需时日。
短时间在局部战场确实会现碾压之势,可遇大会战,或复杂地形却未必能施展威力。
其次,火器出现,并不意味着原有的战术战法就作废。
相反,会让原战法重焕生机。
道理也简单,往日没轰天雷时如何打仗?如今有了,战争方式变了许多,可战法、谋略等等并未有太大变动。
最后,火器大规模生产与推广耗时费力。
此事繁杂,对时间把控与更新换代要求极高。
若是还未用于军中,或还未在敌国中显威,便被他国窃取,那大华优势将荡然无存,加上新一代火器未迭代,更是棘手难题。
所以,短期内,大华必须稳固国内,威慑四方,那些个张狂的番邦,该收拾便收拾,充分挥第一代火器优势,待第二代量产,永远让大华在军械与战法上领先别国一代甚至多代,往后便无需担忧他国研制出火器。”
李溟闻言,沉默良久,忽然又问道:“依我的经验,这最快也要五年,多则十年。”
杨炯沉默。
“好,你不言语,看来是我猜对了。”
李溟见此,笃定而言。
杨炯看向她那渐渐明亮的眸子,淡淡道:“该答的我都答了,我劝你赶快回南疆稳住局势。
莫让那些臭虫钻了空子。”
“我明日便启程!
但启程之前,我想问你,朱雀卫能否用上这火器。”
李溟目光炯炯。
“一切守土安民、保卫国家的军队,未来都会用上。”
“未来是多久?五年?十年?二十年?”
李溟哂笑道。
杨炯翻了个白眼,骂道:“你有脸跟我要火器?你守了南疆多少年了?一个小小的南诏如今都敢蹦跶?你这兵仙的名号是吹出来的吧?若是老子守南疆,早他妈把南诏灭了!”
“你少讲风凉话!
我不想灭么?往昔朝堂根本瞧不上南诏那破地方,我打下来如何治理?那里地势险要,山川纵横,丛林密布,交通极为不便,种族更是繁杂。
我大军攻入国都不难,难的是如何守住那块地!”
李溟郁闷地饮了一口酒,没好气道。
若是旁人这般说她,她早动手了。
奈何眼前这人是大华最年轻的侯爷,覆灭西夏的功之人,杨炯这般言语,她却也只能独自郁闷,毕竟战功没杨炯显赫,通过方才交谈,她也知晓杨炯战略眼光长远,这让她这所谓的兵仙,确实没话说。
杨炯无语,夺过她酒坛,教训道:“你真是死脑筋!
谁让你占领那地方了?你不会劫掠么?这么多年,他们屡屡袭扰大华边境,你不烦么?
直接带上你朱雀卫,轻装简行,奇袭大理呀!
他们段家搜刮了这么多年的钱财,不去劫掠还等什么呢?多来几次,劫掠完就跑。
皇室能杀便杀,他们经得起几次折腾?还有石城郡,汇川府,就这几个大城,你折腾呀!
这些年你跟他们在那过家家呢?”
李溟见此,瞪眼骂道:“你说得轻巧!
朝堂政策是羁縻安抚,刚经历国战,原本就不同意我打南诏,如今还能应允?他们不应允,谁给我军饷,谁给我后勤?蜀中和广南都不支持我,我如何打?”
杨炯真是被这小白毛气着了,倏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