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相府。
你当真要我跪下求你原谅,才肯罢休?我是你表姐,你我自幼一处长大,怎能这般对我?”
谢令君言至此处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声音悲切难抑。
杨炯被她这一番话搅得心烦意乱,抬手摆了摆:“好啦!
你这般模样,倒似我欺负了你一般。
你不是有事吗?赶紧说正事。”
“你肯原谅我吗?”
谢令君泪眼朦胧,巴巴地望着他。
“谈不上原谅不原谅!
事过境迁,我亦有了心爱之人,过往是非,难以分清对错,过去便过去了。”
杨炯神色淡淡,云淡风轻。
于杨炯而言,实无心思与谢令君掰扯旧事。
初初穿越而来,他便不喜谢令君,瞧不上她对原主的作为。
二人好歹是表亲,有何事不能私下相商?再不济,唤家中长辈出面,何苦闹得满城风雨?若单单如此,杨炯也还能忍着,毕竟男女情事,很难分清楚对错,可此事连累老爷子在朝堂遭人诟病,这便令他难以释怀。
在这古时,此乃兰室生隙,齐家不力。
老爷子身为左相,若较真起来,便是家声不振,家范不严。
名声一物,平日瞧着无用,紧要关头,却常成惹事之端、成事关键。
幸而老爷子手段了得,乃朝堂巨擘,否则,真保不准被人借此生事,推下高位。
这便是杨炯最恼谢令君之处。
有了此前龃龉,往后二人碰面交谈,彼此皆没好气。
自杨炯北上,一路历经风雨,心境反倒豁达开阔许多。
生死攸关之际,往昔那些纠葛,实在不足挂齿。
他对谢令君的怨怼,也随之烟消云散,心下明白,总揪着过去不放,终究无趣又无益,往后少些往来便是。
杨炯归来之后,谢南特意叮嘱,千万别欺负谢令君。
杨炯听闻,只觉一头雾水,满心纳闷。
他如今连见都不愿见她,何来欺负一说?再者,他自认并非小肚鸡肠之人,怎会无故刁难一个姑娘家?
谢令君闻听此言,泪水瞬间决堤,簌簌滚落,恰似断了线的珍珠,满心委屈,抽噎着哭诉:“你如今可真是出息了!
小时候,你整日像个小尾巴,跟在我身后,四处嬉闹,哪曾想,如今竟这般欺负我。
我知晓,我有时脑筋愚钝,犯了错,我也认了,可你为何连个让我道歉的机会都不给?呜呜呜……”
“你到底要怎样?我都说了,都过去了,你怎的还这般作态?”
杨炯被她哭得心烦意乱,满心焦躁。
“你没过去!
若你原谅了我,便会直说原谅,会同我好好说话,你没过去!
!
!”
谢令君放声大哭,蹲在地上,双手环膝,呜呜抽泣,模样好不凄惨。
“你起来!
这般让我娘瞧见,又该训我欺负你了!”
杨炯没好气道。
“呜呜呜~~!”
杨炯怒火中烧,上前用力将她扶起,安置在秋千之上,怒喝道:“不许哭!
再哭,我可真要动手了!”
谢令君被这一吼吓得一颤,待看清杨炯那故作凶恶的模样,却又忍不住扑哧一笑,而后抽泣几声,抬手抹了抹眼泪,悠悠道:“你弄脏了我的间裙,我缝了许久,费了好大心思呢。”
“知道了,明日给你重新买一身。”
杨炯满心无奈,随口应道。
“买不来的,这是我亲手所缝,耗费多日功夫。”
谢令君小声嘀咕,仿若受了天大委屈。
杨炯无语至极,不禁责骂:“你大晚上故意寻我,到底所为何事?”
谢令君抬眸,望向他,目光盈盈:“陪我说说话,可好?”
杨炯被她这般折腾,彻底没了脾气,恨声道:“说!
今日若说不清楚,不许走!”
谢令君莞尔一笑,抬手轻拍他肩头,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