欢!
屠龙弑凤这般大逆不道之事,你也敢做,还真当自己是真龙不成?”
“你……你要作甚?莫要乱来!”
二狗眼中满是恐惧,嘴角不受控地淌下涎水。
杨炯见状,失望至极,望向皇帝:“为了这么条泥鳅,值得吗?”
皇帝苦笑:“朕可有别的选择?”
杨炯摇头,大声问道:“田令孜还没来吗?”
“喏!”
一声阴狠且满含怒意的回应响起。
杨炯颔,淡淡道:“动手吧!”
田令孜一语不,疾行至二狗身前,惨白的双手按住他双肩,运力掰碎,继而大喝一声,将他衣衫剥个精光,牢牢缚于门口柱子上,又取出一柄小刀,作势便要开始凌迟。
“父皇!
救命啊父皇!”
二狗圆睁双眼,内里满是惊惶恐惧,眼眶因用力过度,绽出条条血丝,仿若要将眼珠撑裂一般。
他额头青筋暴起,冷汗似细密雨珠滚滚而落,打湿了凌乱的丝。
他张大嘴巴,脖颈青筋毕露,凄厉嘶吼,那声音因极度惊恐而尖锐刺耳,在空旷的刑场之上不断回荡。
“掌嘴!
打到他闭嘴为止!”
杨炯寒声下令。
一安抚司上前,狠狠抽向二狗面颊。
田令孜手法如电,飞片下二狗腹部一块肥肉,随手抓起一把盐便按了上去。
“啊——!”
“啪啪啪!”
惨叫与耳光声交织,不绝于耳。
“一定要如此?”
皇帝冷然出声。
杨炯目光望向皇帝,平静道:“我幼年于皇宫读书,时常惹先生动怒,饿肚子乃是常事,多亏姨娘亲手为我烹制膳食。
不论多忙,不论何时,从未间断。
待我长大,每年生辰,姨娘都会精心备下生辰礼物相赠,虽说长大后不似幼时常见,可每次相见,仍将我当作孩童般疼爱。
他算什么东西?竟敢杀害我姨娘!
我便要让他慢慢体会死是什么滋味!”
皇帝默然,死死盯着杨炯许久,恨声道:“朕对你无恩?朕给你的恩宠不够?”
杨炯长叹一声,落寞道:“若早些问我,我定会毫不犹豫答你,恩宠深厚。
可如今再问,我却不知如何作答。
你要杀我父亲,屠戮我的兄弟亲朋,为此不惜令整个长安陷入危境,甚至罔顾百姓生死,这般行径,让我觉着,你往昔的恩宠,更似安抚,实是谋略。”
“行章呀!
皇后便真心对你?她就没向相府示好的心思?”
皇帝冷笑不止。
“可她却从未动过杀害我父亲的念头。”
杨炯冷言回应。
皇帝沉默,眼神晦暗不明。
杨炯转头,见李泠缓缓靠向自己,目光陡然一寒,全身气息暴涨,寒声道:“你以为我不敢杀你!”
李泠身形一滞,迎着杨炯那满是杀气的目光,冷声道:“你当我怕你不成?”
“放箭!”
杨炯怒喝。
“住手!”
皇帝摆手大喝,继而望向李泠:“回来!”
李泠冷冷瞪视杨炯,冷哼一声,转身行至皇帝身旁,神色不善。
皇帝瞧着杨炯,难得起了交谈之意,好整以暇道:“那你此番前来,所为何事?也是来弑君的?”
“两件事!”
杨炯冷然道。
“让朕猜猜!
其一可是想问个究竟?其二可是要逼朕退位?”
皇帝放声大笑,质问道。
杨炯缄默不语,缓缓褪下那身鲜红的麒麟服,袒露上身,肌肉虬结,其上却伤疤累累,继而嘶吼:“李乾元!
你瞧仔细了,我这身伤,多是为你打江山所留!
你如今这般对待我杨家,即便这江山还在你手,还能维持几年?天作孽有可为,自作孽不可活!”
皇帝蹙眉,望着这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