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皇帝见状,冷笑一声,摆了摆手:“那她呢?”
话音刚落,一群太监押着披头散的袁静宜走了出来。
李溢瞳孔骤缩,望着双腿悬空、虚弱无力的妻子,怒火“噌”
地一下直冲脑门,嘶吼道:“李乾元,你简直是个畜生!
拿我妻子威胁我,你也配称帝!”
“一个乱臣贼子的女儿,打断她腿,已是格外开恩!”
皇帝冷笑不止,“你以为朕不知道,你借着剿灭太原王家的名义,与王家暗中勾结,让韩国公袁克定那狗贼偷偷收拢了一万世家兵?”
“夫君!
莫要管我,做你想做的事!”
袁静宜悲切嘶吼,声音凄厉嘶哑,显然遭受了不少折磨,“我袁家没有孬种!
庄家更无所畏惧!”
李溢眼中含泪,死死盯着皇帝,陡然间,悲切大笑:“李乾元!
你夺我生母,杀我兄长,如今又想害我妻子!
你以为我庄家是那蝇营狗苟的萧家吗?你以为我是二哥吗?会受你这般威胁?”
皇帝静静看着李溢,淡淡道:“你小时候,最爱吃十色花花糖,每次得了糖果虽多,却总是把十色花花糖留到最后才吃,好几次糖果变质了,你都舍不得扔。
你的性子,朕清楚得很。”
“李乾元!
你简直不当人父!
!
!”
李溢凄厉嘶吼。
“李溢!
你动手啊!
别让我瞧不起你!”
袁静宜上身拼命挣扎,嘶吼不止,“你不是说要给娘报仇吗?你忘了吗?我袁静宜生是你的人,死是你的鬼!
咱们下辈子,还是夫妻!
你动手啊!
莫要输给那泥鳅!”
“李溢,你敢弑君!
!
!”
二狗阴鸷大吼,身后一千神策卫匆匆赶到,齐齐举箭,瞬间将众人团团围住,箭尖寒光闪烁,直逼李溢等人。
李溢双目含泪,大吼道:“静宜!
黄泉路上,你慢些走!
等等为夫!”
言罢,他手中火折子径直朝轰天雷引信点去。
恰在此时,李泠身形如电,疾飞而至,玉手一抖,飞花穿云手顺着李溢右手,眨眼间缠上他的手腕,左手接连两掌,重重拍在他心肺之处。
李溢尚未觉出疼痛,便听“咔嚓”
一声脆响,手腕已然骨折,紧接着,右手绵软无力,燃了一半的轰天雷径直掉落。
李泠左脚迅猛踢出,将那枚轰天雷踢飞殿外,而后用力一扯,拖着已然瘫软、口喷鲜血的李溢躲到门后。
“嗖嗖嗖!”
一千五百支利箭齐,五百死士躲避不及,瞬间万箭穿心。
李泠目光如炬,几个起落,奔至两名还未断气、妄图点燃轰天雷的死士身旁,一脚踩脖,一掌碎心,二人顿时没了气息。
这一切生得太过突然,从李溢点燃轰天雷,到李泠出手阻拦,不过短短三个呼吸的工夫。
李泠早在现身之际,便借着皇帝与李溢交谈的时机,悄然拉近与李溢的距离,待时机成熟,有了十足把握,才向皇帝出动手的信号。
她有心算无心,又是顶尖高手,对付李溢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皇子,自是不在话下。
李溢身后那些死士,本见李溢出点燃信号,间隔不过三个呼吸,火折子眼看就要触碰到引线,可就在这瞬息之间,利箭已至,再无点燃之机。
一切尘埃落定,二狗怒不可遏,被内卫推着轮椅,来到不断呕血的李溢身前,阴鸷怒吼:“乱臣贼子,胆敢弑君,找死!”
言罢,他竟然在轮椅上探身,狠狠给了李溢两个耳光。
“狗东西!
你敢打我夫君!
我杀了你!”
袁静宜披头散,拼命挣扎,眼中恨意仿若实质,死死盯着二狗。
“给本皇子掌嘴这贱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