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朝卢和铃砍去。
杨炯眸光一冷,一把搂住她腰身,夺过她手中贞洁卫,骂道:“你什么疯?”
“你放开我!
你不是要杀我吗?来呀!
我看你下不下得去手!”
耶律南仙凤眸含煞,眼中满是倔强与怒火。
卢和铃见两人这般相处模样,摇摇头捡起地上的碗筷,淡淡道:“家中物件少,要打出去打。”
言罢,朝厨房走去。
杨炯长叹一声,抱着不断挣扎的耶律南仙,直接将她拉到梨树下,寒声道:“你究竟想怎样?”
“杨炯,你要杀我!
你要杀我!”
耶律南仙怒而含泪,大声嘶吼。
“我那是吓唬你,你没事欺负她作甚?”
杨炯无奈道。
“你不是!
你那语气分明便是想杀我!”
杨炯挑眉,骂道:“你不欺辱她,我会想杀你吗?”
“你混蛋!
你为了别的女人竟然要杀我!”
耶律南仙彻底癫狂,拳头如雨点般朝杨炯胸膛砸去。
杨炯无奈,知晓耶律南仙是被这话气疯了,当下只得不躲不闪,任由她撒气。
耶律南仙捶了几下,见杨炯这般作态,跺脚大骂:“你还手呀!
你为何不还手?”
“我打你都舍不得,何况杀你?”
耶律南仙闻言,泪水决堤而出,蹲在地上大哭起来,一边哭一边喊:“你还手呀!
你还手呀!”
杨炯长叹一声,抱起她一言不。
杨炯深知南仙那天不怕地不怕性子,若不如此说话,她没准真敢欺负卢和铃,唯有这般言语,她才知晓轻重,虽是伤人些,但对南仙而言,唯有这样才能压制她那狠戾性子,话不说重些,她绝不会放在心上。
杨炯也曾思索与耶律南仙之间究竟算什么。
若说无感情,那绝对是自欺欺人,且不说南仙那不时流露的情谊,以及对自己的态度,杨炯又不是初入花丛的愣头青,怎会不明。
可若说有感情,南仙这性子却着实令他头疼,杨炯遇过的“疯”
姑娘不少,无论是小鱼儿还是李潆,一个比一个特别。
此三人的“疯”
态,各有不同。
小鱼儿的疯,是纯粹炽热的爱恨交织。
其恨也,若凛冬寒夜之暴风雪,铺天盖地,将所憎之人全然冰封于无尽冷冽之中;其爱也,似春日暖阳之光辉,倾洒无遗,恨不能将自身灵魂与血肉皆化作滋养爱情的养分,毫无保留地奉献。
那是一种爱憎分明到极致的疯魔,宛如在情感旷野上,孤身一人追逐爱与恨之风暴,任其席卷身心,绝不退缩,只为心中那份最原始、最浓烈情感而活。
李潆的爱,恰似一座静谧深邃之古钟,平日里只按内心韵律缓缓摆动。
更是幽暗中悄然生长之藤蔓,无声且坚韧地缠绕于所钟情之人周身,细密而周全。
然而,一旦感知背叛裂痕,那洪钟之声便会彻底撕碎所有宁静与克制。
她宁可将自身与破裂世界一同拽入深渊,也要以决绝姿态扞卫心中不容亵渎的爱情,其疯癫之中尽显对情感纯粹性的极致执着。
耶律南仙的疯,则是一场精心编排却又看似失控的幻梦。
她犹如黑暗中编织梦境的精灵,每一个看似癫狂之举皆是梦境中闪烁的奇异光影。
她的疯狂是在理智与欲望边缘游走的艺术,每一步皆似踩在无形琴弦之上,看似险象环生,却能弹奏出只属于她的独特旋律。
对此,杨炯相处方式也大不相同。
他与小鱼儿在一起,可尽情陪她疯,可一旦事不可控,便要及时制止,这份克制是杨炯需在两人关系间牢牢把控的最后防线。
与李潆在一起,却可肆无忌惮让她感受爱意,克制之事李潆心中有数,只要她能持续感受爱意,便不会为爱殉道。
与南仙相处最难,难在判断她是真疯还是另有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