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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人是说,李谅祚在井壁挖了地道!”
杨炯颔,当即令人垂下绳索,率先便要进入井内查看。
陈三两抢先一步,口中衔着匕,抓着绳索“嗖”
地滑了下去,高声道:“大人!
我去!”
“小心些!
瞧仔细喽!”
杨炯大声叮嘱。
陈三两大声回应,手脚并用,借着火把光亮,在井壁不住摸索。
时光缓缓流逝,众人正心急如焚之际,井底忽然传来“咔”
的一声轻响,紧接着便是陈三两惊喜呼喊:“大人,找到了!
机关暗门,通道宽敞,可供三人直立通行。”
杨炯大喜,回身下令:“兄弟们!
三人一组,下井!”
言罢,与毛罡先后顺着绳索坠下。
杨炯进入暗道,与陈三两会合一处,二话不说,朝着地道深处疾奔而去。
没行多远,前方出现分叉路口,毛罡与陈三两齐齐望向杨炯。
“别磨蹭!
我向左,你二人向右,分头搜寻!”
杨炯当机立断,话音未落,已然朝着左侧分叉口狂奔而去。
此刻他心急似火,自攻入兴庆府,再到闯入皇城遇见那太监,算来李谅祚一刻钟前便去了御花园。
这般算着,实难知晓李谅祚究竟逃出多远。
当下不敢有丝毫懈怠,哪怕全身疼痛难忍,依旧全力朝着出口飞奔。
地道蜿蜒曲折,杨炯不知奔了多久,忽见前方现出一步阶,当下拔刀在手,小心翼翼攀爬上去。
来到出口,先是屏息静听外面动静,他耳力极佳,隐约能听见外面传来的喊杀之声。
杨炯眉头紧皱,不及多想,抬手按下机关,待门开启,身形如电窜出,而后迅隐身在一根柱子之后,细细打量周遭情形。
这一看,心中满是疑惑。
此地竟似一间酒馆,听那喊杀声,好像并未走出兴庆府。
李谅祚这是何意?此刻不是该尽快出城吗?难不成还妄图重振旗鼓,再度整军反攻?
“你便是杨炯?”
一道苍老威严之声自正堂传来。
杨炯剑眉微蹙,从柱子后走出,但见眼前之人身着华贵锦袍,面容虽有皱纹,却更添几分刚毅之色。
那眉宇之间,淡定从容,威严尽显。
“你是李谅祚?”
老者轻笑一声,抬手提起一坛酒,揭开酒封,将桌上两只酒碗斟满,缓缓坐下,轻抿一口道:“尝尝,这可是上好的朴卡酒。”
杨炯目光扫过他身后的老太监与老宫娥,落座后拿起酒碗,一饮而尽,赞道:“酒液醇厚芬芳,杞香幽然沁脾,入口凛冽甘甜,经喉清爽澄澈,杯空而香韵绵延。
好酒!”
“哈哈哈!
好气魄!”
老者放声大笑,赞赏有加,继而又给杨炯与自己满上。
杨炯这回却未端碗,微笑道:“你才是好气魄!
我大军已然攻入兴庆府,直捣皇城,你却还有闲情在此请我喝酒?莫不是不惧生死,抑或是尚有后手?”
李谅祚轻啜一口酒,望向窗外火光冲天的皇城,缓缓道:“朕为何要走?你们当真以为自己攻下了兴庆府?”
“呵!
这可奇了,我委实想不通,你还有何后手能扭转乾坤,反败为胜。”
杨炯眉头凝得更紧。
李谅祚嗤笑一声,轻轻击掌:“给你引荐个人。”
杨炯目光冷冽,看向自帷幕后现身至两人身旁之人,寒声道:“朱谦善!”
“哈哈哈!
杨少卿好记性!”
来人正是曾与完颜骨碌出使大华的前梁臣子,投靠金国的二臣朱谦善。
杨炯转头望向李谅祚,嘲讽之意溢于言表:“你此刻才想着投靠金国,是否为时已晚?”
“晚吗?此刻藏于贺兰山的三万金军正星夜赶来,再加上朕那两万禁卫军,这回,可是朕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