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桥,定是金水桥无疑!”
言罢,手中撑杆舞动得虎虎生风,恨不能一步便赶到桥下。
待得靠近,贾纯刚皱眉问道:“老卢!
这桥这般巨大,在哪埋雷才好?”
卢启亦是一愣,随即咒骂出声:“咱们兄弟又不是桥道兵!
哪晓得何处是薄弱点!”
“我……我知道!”
一道柔弱的声音陡然响起。
二人闻言皆是一愣,贾纯刚身形如电,瞬间转身入舱,目光如刀,死死盯着那不知如何吐出肚兜的歌妓。
歌妓见贾纯刚目光凶狠,吓得抱紧琵琶,怯生生道:“我是杂色人,会说大华话,我知道如何炸桥。”
“你可知骗我的下场!”
贾纯刚冷冷道。
“我常年在这金水河的花船上弹奏,见过好几次工匠修补金水桥,知道他们每次都会修补何处。”
歌妓小声回道。
“艹!
那还等什么,拉她出来!”
卢启在船头不耐烦地大吼。
贾纯刚不再多言,一步上前,伸手将歌妓轻轻拉至怀中,替她整理好凌乱衣衫,拽着她便来到船头。
“哪里薄弱?指给我们看!”
贾纯刚沉声道。
歌妓微微抬头,小声问道:“大华人可是攻进兴庆府了?”
“你哪来这般多废话!”
贾纯刚怒声呵斥。
卢启皱眉,沉声道:“我们是大华禁军,此刻我军已然攻入兴庆府。
你有何条件,讲来,莫要浪费时间!”
“我……我不想再做歌妓!”
歌妓语气悲切,却透着决然。
“没问题!
帮我们炸桥,事成之后他娶你!”
卢启伸手一指贾纯刚,淡淡说道。
“你他妈在说什么?”
贾纯刚顿时怒极。
卢启翻了个白眼,低声道:“你老贾都把人家衣服都扒了,你不得负责!
我瞧她尚有几分姿色,你可不亏。”
“你他妈少……”
贾纯刚骂声尚未出口,却见远处火把攒动,仿若繁星点点,定睛细看,数千大军正朝着金水桥汹涌而来。
卢启见状,大声道:“他答应你了!
快说!”
歌妓被卢启那狠厉目光吓得一哆嗦,再不敢多言,抬手朝着右侧岸边一处,小声道:“那里有个坑洞,是白蚁巢穴,常年缝缝补补,十几天前我还见有工匠在填补,料想那里最为薄弱。”
“细细指给我们!”
贾纯刚沉声道。
歌妓眼眸在岸边搜寻半晌,而后指着一处颜色明显深些的内桥面道:“就是这里!”
卢启见此,纵身一跃跳上岸边:“快!
老贾,把轰天雷给我!”
贾纯刚闻言,急忙拿起地上轰天雷,源源不断朝岸边传递。
歌妓见此,一咬牙,也拿起布袋,帮忙一同传递。
说时迟那时快,眼瞅着敌援军就要踏上桥面,卢启猛地掏出火折子,点燃了堆放在此处的轰天雷,而后声嘶力竭大吼:“跳水!”
“扑通——!”
三声落水声几乎同时响起。
紧接着,“轰”
的一声惊天巨响,金水桥南桥头瞬间被炸得粉碎,拱桥失了支撑,轰然倒塌,巨大的桥身砸入金水河中,溅起层层巨浪。
北大营士兵们见此惨状,个个呆若木鸡,面面相觑,一时间竟也不知该何去何从。
“别他妈愣!
去西门附近的飞虹桥!”
北大营将官率先回过神来,大声呵斥,而后一马当先朝着西门狂奔而去。
此刻他哪有闲暇去思索究竟是谁炸了桥,更没时间去抓捕那炸桥之人,当下城门告急,亟需他这一万北大营精锐前去阻挡敌军攻城。
他身负皇帝死令,只要城门不破,往后有的是时间收拾这些捣乱之人。
于是,这一万北大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