攻入灵州。”
“对!
灵州北门守军少于南门,你们在南门攻势愈猛,我与杨将军便能助更多士兵登城。
一旦将五千兵放入城中,北门必定洞开,我军必胜!”
潘简若满脸兴奋,身躯激动也跟着颤抖。
沈槐见状,扫视众人一眼,沉声道:“内卫情报诸位皆已览阅。
我军为何始终攻打南门而不攻其他城门?全因灵州北、东、西三门正门后皆被李继铖建有瓮城,现在只有南门翁城尚未建成。
诸位想必也知道缘由,南门城门暗藏石门,李继铖有所依仗,故而最后修建南门翁城。
如今你们想从北门攻城,必然要连破两道城门,此情形你们可有考量?”
“将军!
我愿一试!
若不可为,便依邹将军投尸之法。
卑职并非心慈手软之人,只是不愿兄弟们背负一生心理重负,日后每念及此,皆夜不能寐。
我大华乃正义之师,师出有名则气盛,无名则气衰。
往后数年,我不想兄弟们忘却征战之因,只要有一丝契机,卑职皆愿尝试。”
潘简若高声道。
沈槐凝视潘简若许久,终是咬牙道:“众将士听令!”
“是!”
“命令,五千龙骧卫与五千神符卫共一万人,即刻启程,分五批悄然奔赴灵州城北!
潘简若、杨渝,领一百人借滑翔伞突袭灵州北城门,其余人等随本帅猛攻灵州南门。
本帅只给你二人两刻(30分钟),一旦事不可为,邹鲁即可投尸,你二人必须撤退。
是否明白!”
沈槐声若洪钟,大声下令。
“明白!”
众将齐声应诺,声震营帐。
沈槐环顾众人,用力挥手:“事不宜迟,距子时尚有两个时辰,即刻行动!
子时,我军便起总攻。”
“誓死拿下灵州!”
众多将领高声呼喝,纷纷退出营帐,各自整军备战。
潘简若毫不停留,与杨渝各自遴选五十名军中高手,尽数交予刘谨,责令他不惜一切代价,务必于两个时辰内教会这一百士兵操控热气球与使用滑翔伞之法。
时光飞逝,转瞬子时将至。
潘简若瞥了眼杨渝,调笑道:“你紧张吗?”
“我紧张作甚?”
杨渝脸上酡红褪去,恢复了往日的冷峻。
潘简若翻了个白眼,坏心顿起,小声道:“我可是第一次操控热气球。”
“你……莫要开玩笑。”
杨渝冷声道,声音有些颤。
“真的,这东西是重要的军事机密,若非我与杨炯情谊深厚,根本不知竟有此等飞天之物。”
潘简若满脸诚挚,一边升起热气球,一边淡然道。
“你想作死莫要拉上我!
赶紧换人,让那刘谨来!”
杨渝咬牙切齿。
“来不及喽?上了我的船你还想逃?你且瞧瞧这些士兵,哪个见过此等物事?不都是第一次?放心,我聪明得很,一看便会,不用学。”
潘简若坏笑不止,继续吓唬这冷面将军。
潘简若有时也觉得奇怪,自己与杨炯厮混久了,不知不觉便学了杨炯的“狡黠”
,以前她哪会干这种事?可有时她觉,这般“使坏”
倒比做端庄的大小姐有趣得多,她尤其喜爱逗弄这位冷面将军。
杨渝之名在长安将门中可谓如雷贯耳,她自幼随兄征战四方,历经大小战役不下百场,功勋皆是她一刀一枪拼杀而来。
更不要说潘简若这种将门贵女,有时候免不了会在心中比较一二。
事情就是如此奇怪,未见之时,脑海中不断想象勾勒对方模样,可一旦相见,却全然不是那般情形,虽不至大相径庭,却也是相差甚远。
尤其是潘简若与杨渝初次会面便闹得不甚愉快。
其后二人并肩作战,虽没一下子就成为亲密战友,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