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安排膳食,往后这些物件绝不可间断。”
陆萱不容置疑地说道。
“你莫非要将我补死不成?我身子硬朗得很!
无需你这般操心。”
柳师师跳脚叫嚷。
“哼,你如今的身子可由不得你做主,宝宝说了才算,有她在,你便是想死也难。
她让你吃何物,你必须给我不打折扣的都吃了,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!”
“你……”
柳师师怒目而视。
“你什么你?我是相府大妇,杨炯不在你就得听我的!”
陆萱冷哼一声。
“你欺人太甚!”
柳师师本想破口大骂,可她也知道陆萱是为自己着想,这骂人的话语终是难以出口,无奈只得一屁股坐在地上,生起闷气来。
陆萱见状,颇感无奈,有时真觉得柳师师和小孩子一样。
你放她出去闯荡,她能独当一面;将她拘于家中,却日日与你纠缠。
就她这撒娇耍赖的手段,让陆萱全然没了脾气。
此刻陆萱才明白杨炯为何被柳师师拿捏得死死的了,就这般手段,莫说男子,便是自己这女子也难以招架。
“起来,地上凉。”
“哼!”
陆萱白了她一眼,凑到她耳畔悄声道:“莫要耍赖,晚间许你饮一口啤酒。”
柳师师眼眸骤亮,满是惊喜地望向陆萱,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尽是期待。
“新酿的花香啤酒,我昨日才尝过!
啧啧啧!”
陆萱故作回味之态。
柳师师一跃而起,她已近半月未曾饮酒,见陆萱这般模样,瞬间勾起了馋虫,小声道:“两口行吗?”
“你别得寸进尺!”
“那啤酒比米酒还寡淡无味,与甜水没区别!”
柳师师委屈地嘟囔。
“你若再这般耍赖,我一口都不许你喝!”
陆萱威胁道。
“哼,你且等着!
待我诞下孩儿,全都丢给你照料!”
柳师师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“你舍得就行!”
“哼!”
陆萱白了她一眼,继而神色凝重道:“有一点你说得在理,咱们如此继续下去,相府即便家大业大,也经不住这般折腾。
再如何节省,也难以生财,要尽快寻思些开源之策。”
“有什么好想的?我早说过,回苏州去,一脚踹翻那兰陵萧氏,李淑竟敢抢咱家的船运生意,我看她是昏了头!”
柳师师气呼呼道。
“好了好了!
都说了,她抢去便给她!
两百万两的小钱生意,权当买她的贞洁罢了!
她若想要,便给她。
如此一来,相府也算不欠她分毫。
日后杨炯也不用再受她要挟,她自甘折损身价,我求之不得。”
陆萱眼眸中的寒意一闪而过,满是不屑。
“你可真行!
在长安,五千两便能为一名花魁赎身!
她李淑竟如此金贵?能抵四百名花魁?”
柳师师吐槽道。
“毕竟她是大华第一美人,还是公主,我出得起这银子,便当是杨炯……”
“哎哎哎!
咱俩这般说话是不是太过刻薄了?”
柳师师赶忙制止陆萱接下来的话语。
陆萱沉默片刻,而后点了点头:“好像是有那么一点,还是莫要再提她了,弄的咱俩跟泼妇骂街一般,失了身份。”
“还是谈谈你那开源的想法吧!”
柳师师也不愿在这话题上过多纠缠。
陆萱沉默半晌,而后郑重其事道:“师师,我再对你言明一次,你定要将这话铭记于心。
李渔守持家业,我谋划后路,而你则是咱家最后的退路,是绝境之中最后的抉择。
你要明白,一旦咱家遭遇重大变故,你便是全家最后的依仗,所以你要有耐心,要沉得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