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需与我解释,你自己心中有数便好。”
言罢,李潆凝视着杨炯,续道:“攻下兴庆府,随我回长安!”
“啊?”
“回不回?”
李潆寒声逼问。
“回去作甚?”
杨炯不解道。
李潆眸子陡然一冷:“杀二狗!”
“姐!
我已将二狗双腿砍断!
我听长姐所言,二狗已无望成为太子,父皇正谋划着让二狗生子呢。
对了!
大兄之妻已有身孕,被长姐藏在江南了!”
李澈接话道。
杨炯与李潆闻得此言,面面相觑,继而一同看向李澈:“如此要事,为何不早说!”
“你又未曾问我!”
李澈小声嘀咕。
杨炯翻了个白眼,骂道:“还有何事没说,道来!”
“何事才算重要之事?”
此言一出,杨炯顿时语塞。
李澈常年修道,其心中所认为的重要之事,与常人或有不同。
如此追问,恐得只言片语,难以判断准确,反倒误事。
“要不我明日去找耶律南仙?她定然知晓些内情。”
杨炯看向李潆道。
李潆摇头:“不可,你若前去,她便会知晓你不愿随她回辽,届时恐她连兴庆府也顾不得打,定要拉你回辽,你要是去了,便是羊入虎口。”
“哎!
那便只能静候内卫消息了。”
杨炯叹道,脸上满是无奈。
李潆点头:“不急,我要先收拢内卫的权力,咱们尽快攻下兴庆府,而后回长安,杀二狗,为娘报仇。”
“你可有计划?”
“已有几分思路,待攻下兴庆府,我便能思量周全。”
李潆神色凝重,认真说道。
杨炯见此,不再多问,将糊好的天灯置于桌上,而后挽起衣角,取出面粉,开始制作神馔面。
李澈好奇地看着杨炯和面,问道:“你还会做面?”
“怎么?你想尝尝?”
杨炯手中动作不停,头也不抬地问道。
李澈闻言,撇了撇嘴:“哼,我才不吃你这坏人做的东西!”
“承春,快管管这丫头!
一点礼貌都没有!”
杨炯告状道。
李潆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道:“你是她姐夫,你若想管,自行管教便是。”
“我……你……你听到了?我是你姐夫,日后说话客气些,小心我揍你!”
杨炯说着拿起擀面杖,面色凶狠地作势要打。
“姐,你怎会看上这么个笨蛋!”
李澈撇嘴说道,眼中满是不解。
“笨些好,太聪明了姐姐管不住。”
李潆见杨炯被噎得满脸气闷,不禁莞尔,笑着调侃道。
杨炯彻底无语,心中暗自腹诽,你们姐妹倒是亲密,合起伙来捉弄我。
“啪!”
杨炯将和好的面用力摔在面板上,咬牙切齿地擀起面来,似是将心中的郁闷皆泄在面上。
李潆不再理会他,笑着教李澈如何编天灯,如何糊纸。
时光在这静谧的营帐中缓缓流淌,不知不觉,已至深夜。
杨炯端着做好的神馔面,拿起地上的天灯,与两人一同朝着南方走去。
草原之夜,静谧无声,唯有三人的脚步声在草丛中沙沙作响。
行至一处高地,但见明月高悬,微风轻拂,草原如波,三人便选定此处为祭祀之所。
杨炯将面置于面前,点燃三根长香,青烟袅袅升起,直上云霄。
杨炯深吸一口气,朗声道:
昭昭岁华,穆穆幽情。
远羁殊域,遥祭灵庭。
昔在冲龄,幸依凤庭。
姨娘之顾,若月涵星。
宫阁沉沉,膳香袅袅。
纤手调馐,恩渥难铭。
犹念曩昔,饫尝嘉羹。
濡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