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形,而后朝着主街方向佯装奔逃,同时用力跺脚震落几片瓦片,制造声响,吸引注意。
追兵以为他们想逃往主街,纷纷加追去。
待追兵被诱骗至主街方向,杨炯却带着李嵬名重新折返,借着房屋遮掩,悄然靠近大街另一侧。
杨炯看准时机,从房顶一跃而下,稳稳落于一家临街酒坊后院。
后院中,摆放着一堆巨大酒缸。
杨炯眼神急切地扫过,选定一个位置较为隐蔽的酒缸,与李嵬名一同钻了进去,二人紧紧相依,大气都不敢出,只听得外面追兵脚步的声音渐渐靠近。
缸内空间逼仄狭小,李嵬名只得坐于杨炯的腰胯之上,二人相拥,凝神细听外面动静。
“老大!
前军兄弟不是说反贼跑入主街了吗?”
一名追兵气喘吁吁,语带疑惑。
“你瞧见了?”
被称作老大的那人声音低沉问道。
“没有,可他们距反贼那么近,岂会看错?”
那追兵仍坚信同伴的判断。
“那可没准,此处两个方向,反贼一直在房顶奔走,若非去主街便是藏于这酒坊,所以咱还是仔细找找吧。”
老大一边说着,一边指挥手下散开。
二人脚步声渐近酒缸,每一步皆似踏在杨炯与李嵬名心坎。
杨炯将李嵬名搂得更紧,同时悄悄抽出腰间匕,准备应对不测。
李嵬名则轻闭双眸,专注倾听外面动静,她的手不自觉地揪住杨炯衣衫。
突然,外面传来一阵敲击酒缸之声,“咚咚咚”
,每一声都让缸内二人的心跳骤急上下。
“这缸里会不会有人?”
一名追兵狐疑道。
“敲敲看,仔细些!”
老大下令。
敲击声越来越近,杨炯只觉手心满是汗水,努力平稳呼吸,以免被敌人察觉。
就在敲击声即将落于他们藏身的酒缸上时,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:“老大!
老大!”
“何事?这般慌张!”
老大不耐烦地转身呵斥。
“在主街现反贼踪迹,正往城门口奔逃呢!”
那名闯入的追兵急切禀报。
“确定吗?”
老大追问。
“确定,兄弟们都瞧见了,赶紧追吧,再迟便来不及了!”
“哼!
此次莫要再跟丢了,走!”
老大一声令下,脚步声纷纷远去。
酒缸内的杨炯和李嵬名长舒一口气,紧绷的神经方稍舒缓。
李嵬名因紧张,身躯绷得笔直,见外边追兵似已离去,又重新坐了下来。
“嘶~!”
杨炯疼得满脸涨红,却不敢言语,只能拖住李嵬名的腰身上提,用力与她拉开距离。
李嵬名一脸迷惘,湛蓝眼眸满是困惑。
杨炯狠狠瞪她一眼,将她的头拉至自己嘴边,咬牙道:“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吗?”
李嵬名闻言一怔,继而面红耳赤,暗啐一口,见他双目赤红,面容扭曲,心虚道:“真有那么痛?”
“你说呢!”
杨炯没好气道。
“不会真坏了吧?”
李嵬名沉默良久,声音低微几不可闻,若非二人靠得极近,杨炯实难听清她所言语。
听她这般言语,杨炯也有些打鼓,小声道:“你挪开些,我瞧瞧!”
“呸!
你无耻!
这般狭小之地我往何处去?”
李嵬名嗔骂道。
“那怎么办?”
杨炯无奈道。
李嵬名瞧着杨炯那痛苦模样,轻咬朱唇,别过头去,右脚撑住缸壁,左脚踏出转身,整个人呈一字马挂于墙壁,背对杨炯缄默不语。
杨炯见此也不多言,他本就未着内裈,一撩侧摆,仔细察看起来。
“好了没!”
李嵬名低声道。
“等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