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又要调侃你。”
贾纯刚亦笑:“只要大人平安,被调侃几句何妨。”
说话间,契丹两千皮室军已至近前,杨炯自人群中驱马而出,见是李潆与老贾,朗声道:“哈哈哈!
想我了没有?”
李潆白他一眼,冷哼一声,打马便走。
杨炯无奈,走向老贾,见其乌黑眼眶,数次欲言又止,终是骂道:“赶紧回去休息!
过几日老子带你去右厢朝顺军司吃顿大餐!”
贾纯刚望一眼杨炯身后契丹兵,并未作声。
“放心!
这是我向辽国公主借的兵,出不了问题。”
杨炯宽慰道。
“驸马!
咱兄弟于何处驻扎?”
阿里奇见这大华兵似有敌意,高声问道。
杨炯瞧向他那肿如猪头的脸,没好气道:“还敢叫驸马!
若让南仙听到,定又是一顿好打。”
“嘿嘿!
早晚的事,我家公主若心中不认,我早已经横尸当场,岂会被遣来相随?”
阿里奇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。
杨炯无奈笑道:“你因我被打成这样,我岂会让兄弟们露宿在外?随我归营,休憩之后,为你们公主抢马!”
“遵都尉令!”
阿里奇大声回应。
贾纯刚听见契丹人叫杨炯驸马,惊诧道:“大人,您何时成了辽国驸马?”
“呃……,一言难尽!
总之,这两千契丹兵乃是辽国公主借我的私兵,条件是助她抢夺贺兰山下的万匹良马。”
杨炯解释道。
“大人!
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说如今三公主尚在,您既擒西夏公主,现又与辽国公主……,她岂会轻饶于您?”
贾纯刚叹道,心中更是惊奇不已,自己大人这到底是什么奇特命格,到哪都能遇到公主,真是奇也怪哉。
杨炯轻笑,调侃道:“羡慕?”
贾纯刚连摆双手,苦笑道:“大人莫要打趣我!
我家那口子,死活不让我儿子练武,我苦劝无果,她动辄寻死觅活,闹得我已然焦头烂额,哪有余力招惹其他女子。”
杨炯哈哈大笑,凑近低语:“老贾,女人得哄。
你对她们不能随便说‘不’字,更不能常常说。
这就是诀窍。
当你说‘不’字时,你得把‘不’字说得听上去就像‘是’字一样悦耳。
还有,你得设法让她们说‘不’字。
你得耐心,还得不怕麻烦。”
“如此麻烦呀!
我是个粗人,可学不来此等弯弯绕。”
“嘿!
你这憨货,女子因爱你方有此等行径,你若不哄你妻,她定不许你儿子习武!”
杨炯骂道。
“那……那我便揍她!”
“你得了吧你!
我听老姬说,你妻子是凌云派掌门之女,你打得过人家吗?”
杨炯嘲讽道。
“我……,那如何是好?”
贾纯刚抓耳挠腮。
杨炯见他这般模样,无奈笑道:“等回去长安,我教给你一些俏皮话,若还是不行,便给你写几告白诗,保你能降伏你妻。”
“嘿嘿!”
“别傻笑了!
令斥候兄弟安歇,今夜我安排契丹兄弟与毛罡值守,放心去吧!”
杨炯笑骂道。
“好!”
贾纯刚连日困倦袭来,别过杨炯,安排斥候休息。
杨炯也不耽搁,安置好全军与契丹兵后,步入李潆营帐。
但见李潆坐于篝火旁,手中匕随意摇晃,见他入内,瞪他一眼,沉默不语。
杨炯心下暗觉好笑,他对自己这小棉花的脾性了如指掌。
她此番气恼,皆因自己多日未归,令其饱受牵挂忧惧之苦。
她统领内卫多年,向来说一不二,掌人生死大权,却头一遭尝到这般无力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