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各个肌肉紧绷,青筋暴起,挥舞着弯刀,迎向大华骑兵冲击。
西夏兵口中喊着充满野性的战吼,身形灵活,侧身闪躲长刀,瞅准时机,弯刀狠狠劈向马腿,战马嘶鸣,前蹄扬起,旋即摔倒,骑兵滚落,瞬间便被西夏士兵围拢,短兵相接,刀光剑影闪烁不停。
后排西夏长弓手,身形半蹲,稳如泰山,双脚岔开,扎根大地,粗糙大手紧攥长弓,弓弦被拉至极限,紧绷欲断。
他们眯眼锁定目标,松手放箭,羽箭“嗖嗖嗖”
飞射而出,铺天盖地,仿若蝗虫过境,射向大华军队。
箭雨所至,大华士兵纷纷举盾抵挡,然仍有不少人中箭受伤,痛苦呼喊,声嘶力竭。
战场上已然陷入焦灼,大华骑兵纵横驰骋,以小队为单位,配合默契,呈楔形插入敌阵,刀刀见血,锐不可当;西夏士兵层层设防,弯刀手与长弓手紧密协作,一边近身缠斗,一边远程袭扰,攻守兼备。
双方士兵扭打一处,有的紧紧抱住对方,用额头猛撞,仿若蛮牛顶角;有的拼尽全力抢夺兵刃,拳脚并用,鲜血、汗水与泥土糊满全身,厮杀声、武器碰撞声震耳欲聋,战况激烈得如同煮沸油锅般炽热滚烫。
就在战局胶着,胜负难分之际,沈槐屹立高台,手中令旗翻飞,精准调度各部队行动。
在他指挥下,大华骑兵侧翼一支小队,仿若奇兵天降,突然变换阵型,斜刺向西夏长弓手阵营,瞬间打乱了敌军节奏。
趁此时机,正面主力攻势愈凶猛,士兵们士气大振,高呼“杀尽西贼”
,一番冲杀,渐占上风。
曲也洗见状,心忧全军覆没,赶忙率残兵败将,狼狈撤退。
第一战,沈槐巧用诱敌深入之计,于旷野合围绞杀,虽损兵五千,却斩杀敌军一万三千人。
经此一役,曲也洗吃了闷亏,心中暗恨自己莽撞,自此愈谨慎。
当沈槐再度故技重施,诱其出城时,他仿若老僧入定,不为所动,坚守城池,稳如泰山。
此时他城中守军经这一战折损,仅剩一万七千人,兵力单薄,守城已然捉襟见肘,哪敢轻易出城应战?
沈槐见此甚是无奈,自家儿子与杨炯已然深入西夏腹地,此番攻城,意在引动西夏腹地援兵,为后辈铺路,即便前路荆棘满布,他亦是生死无悔。
如今这曲也洗闭城不出,沈槐唯有强攻一途。
拂晓时分,大华悠扬的牛角号声划破长空。
第二战,攻城战正式拉开帷幕。
一群群大华士兵,身着厚重的铠甲,虽铁片斑驳破旧,然却擦拭得寒光隐隐,肃杀之气尽显。
他们肩扛着高大粗壮的云梯,喊着震天的号子,如汹涌澎湃的钢铁浪潮般,向着城墙奔腾而去。
前排的士兵们身形矫健,弯腰疾冲,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身后扛云梯的战友筑起一道临时的“盾牌防线”
,尽管飞矢如蝗,不断有同伴中箭倒下,出痛苦的嘶吼,可他们脚步未有丝毫停歇。
“举盾,前进!”
前军队长嘶吼如雷,声透硝烟。
士兵们闻声,齐刷刷举起盾牌,紧密相靠,瞬间拼成移动“铁乌龟壳”
,不断向城墙靠拢。
城墙上,西夏士兵们满脸狰狞,双眼透着嗜血的光芒,他们喊着粗粝的口号,拼尽全力推动着一根根粗壮如牛犊的滚木。
那些滚木沿着城墙斜坡呼啸滚落,带着千钧之力,所到之处,大华士兵的“盾牌阵”
被砸得粉碎,盾牌破裂的声响、骨骼被碾碎的惨叫交织一片,木屑与血水飞溅四散。
紧接着,又有大片礌石被扔下,有的礌石足有磨盘大小,在空中翻滚着,裹挟着死亡的阴影,一旦砸入人群,便是一片人仰马翻,肢体残破,士兵们被砸得脑浆迸裂、肚破肠流,惨状令人目不忍视,可后面的大华士兵咬着牙,跨过同伴的残躯,继续前冲。
“放箭!”
城墙上,曲也洗高声喝令。
刹那间,箭雨再度倾盆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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