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需挂怀!
前几日莫名的心绪不宁,许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缘故,竟无端梦到了母后,大抵是离家太久的缘故吧。”
李潆喃喃自语。
杨炯默然,将处理好的鲤鱼穿起架于火上,鲫鱼放入行军锅,添了些补血药材准备为李潆好好调养一下。
在杨炯想来,她这病症,大概是输血的后遗症,慢慢滋补总会见好。
诸事停当,见李潆愁眉不展,杨炯笑着宽慰:“梦都是反的,别太放在心上。”
李潆颔,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,半晌方道:“我们下一步去往何处?”
“右厢朝顺军司!”
杨炯回道。
李嵬名闻言冷笑不止:“你去我大夏第二大军司能干什么?自寻死路吗?”
杨炯不想和她争辩,默默翻转烤鱼。
“到了右厢朝顺军司,离兴庆府便不远了吧?”
李潆问道。
“二十里!”
言罢,二人重新陷入了沉默。
李嵬名被他俩这无视自己的态度弄得有些懊恼,冷声道:“右厢朝顺军司乃我大夏北方门户,常年重兵驻守,你想去那送死,还不如让我一刀结果了你,省得死后头颅被人制成酒杯把玩。”
杨炯嗤笑一声,见烤鱼滋滋冒油,香气四溢,撕了一块鱼皮递给李潆,悠悠道:“我怎么感觉时光过的好快呢?那日乌龟潭相见仿佛就像是昨天一样。”
李潆浅笑:“我也觉得是呢。”
言罢,将鱼皮放入口中,细细咀嚼,满眼的笑意。
“滋味如何?”
“美味!
较乌龟潭那日更胜一筹!”
李潆认真道。
杨炯欣然一笑,又问:“与儿时相比呢?”
李潆一怔,继而肯定道:“现在的更好”
“杨炯!
我也要吃鱼!”
李嵬名大声道。
杨炯白了她一眼:“想吃自己拿!”
李嵬名咬牙切齿,端起行军锅便欲喝那鲫鱼汤。
杨炯见状起身欲夺,却被李潆拦住:“让她喝吧!
她比我更需要滋补身体!”
杨炯狠狠瞪了她一眼,怒道:“你一个人喝得完吗?”
“要你管?我就要喝!”
李嵬名大声反驳。
李潆静静看他二人斗嘴,朝李嵬名笑道:“她会是个好母亲!”
“就她?狡黠多谋,起疯来不顾一切,若非遇到的是我,早就死上千百回了!”
杨炯没好气道。
李潆摇头:“她聪明得紧呢!
深知你的弱点,故而才这般肆意妄为。”
“我有什么弱点?”
“心慈手软,遇到公主尤甚!”
李潆笑道。
“李潆!”
杨炯恼羞成怒。
李潆戏谑地捋了捋杨炯的丝,拿起一条烤鱼道:“你不吃?”
杨炯摇头。
“怕我下药?”
杨炯重重点头。
李潆深深凝视着杨炯,眼中满是哀伤:“傻样儿!
你怎么能防得住我呢?我和你心意相通,如今更是血脉相连,你最信任的人就是我,你怎么防我?”
杨炯怒道:“你怎么这么倔呀?”
“你不就喜欢我这性子吗?”
李潆笑颜如花,恰似初见之时。
杨炯深深看了她一眼,终是拗不过她,坦然道:“我虽非什么正人君子,但也不会趁人之危!”
“那可由不得你!”
李潆眸光转冷,寒声道。
“哎!
我还在呢!
你们这般安排我,合适吗?”
李嵬名冷笑不止。
“闭嘴!
你一个俘虏没有选择的权利!”
李潆冷喝。
李嵬名冷笑:“你自身难育,想让我代劳?我且告诉你,我李嵬名誓死不从!”
言罢,饮尽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