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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炯目光如刀,扼其脖颈怒道:“你可敢以先知之名起誓?”
蒲哆辛毫不犹豫,大声道:“蒲哆辛以先知之名起誓,若有半句虚言,蒲哆辛甘为先知弃民!”
“他在说谎!
给这老东西使些手段!”
李潆自远处走来,冷冷下令。
菊三十娘目露寒光,此贼竟敢在内卫眼皮底下捣鬼,实乃公然挑衅他们内卫的尊严。
闻公主之令,二话不说,拎起蒲哆辛便走向沙丘之后。
未几,蒲哆辛的惨叫声响彻夜空,打破了这沙漠的寂静。
杨炯将信笺递与李潆,蹙眉道:“这老小子莫非真有通信之法?”
李潆接过满是大食文的信笺,摇头道:“应该无此可能,我内卫于此尚被黄沙隔绝,他一小小大食商人,焉能有此能耐?”
“那他书写我麟嘉卫信息,所为何事?”
杨炯心中疑窦丛生。
李潆亦是困惑,这蒲哆辛老奸巨猾,断不会做此无用之功。
然她亦苦思冥想不得其解,如何能于这与世隔绝的沙漠通信?思索无果,咬牙道:“菊三十娘!
别留手,给他来点狠的!”
“是!”
菊三十娘大声应诺。
不多时,蒲哆辛惨叫声渐弱,而后如死狗般被内卫拖出,杨炯见其全身湿漉漉的模样,便知内卫对他施了水刑。
杨炯也不啰嗦,一巴掌将其抽醒,折下一截香,燃着半截置于其眼前,冷笑道:“快说!
如何通信!
香燃尽之前若不说出,内卫的手段定教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!”
蒲哆辛圆睁双目,惊恐地望着杨炯,放声大哭:“啊……呜呜……呜呜!”
“哭!
哭也算时间!”
杨炯面沉似水。
蒲哆辛眼珠滴溜溜乱转:“将军!
望你慈悲!
那真是我抄的经文!”
杨炯冷笑,再次分折地上半截香:“你时间不多,别挑战我的耐心!”
“将军呀!
你不能如此待我!
我们是朋友呀!”
蒲哆辛嘶声大叫。
杨炯懒得与他多费口舌,高声喝道:“再给这老东西来点新花样!”
“啊~!
我说我说!”
蒲哆辛终是不堪忍受那死亡的恐惧,大声求饶。
杨炯眼神一凛,抽回地上半截香,置于唇边用力吹了几下,冷漠注视着他。
“啊~!
将军且慢!
我有通信之法!
有!”
蒲哆辛惊恐万分。
“说!”
杨炯厉声道。
“这沙漠我曾来过!
前方不远处有一片绿洲,有水有物!
那里时常有先知信民往来行商!”
蒲哆辛颤声道。
“还敢说谎!
此处黄沙遍地,你怎确信便是昔日所至之地?”
杨炯目光如炬。
蒲哆辛手指远处一座巨大沙丘道:“将军!
那沙丘乃周围最大的沙丘,足有12丈之高(约40米左右),我昔日前往麟州行商,皆以此为路标!”
杨炯沉默不语,转头望向李潆,见她微微点头,料想蒲哆辛所言大致不虚,遂讽道:“所以你见此沙丘,便想写信给你那些同乡,欲向西夏通风报信?”
蒲哆辛垂低眉,无言以对。
“你真不老实呀!”
杨炯摇头叹息。
内卫会意,欲拖蒲哆辛再施刑罚。
“啊~~!
将军!
我句句属实呀!”
蒲哆辛高声呼喊。
“说!
此处距绿洲多远?”
杨炯怒喝道。
“东南方向60里左右!”
蒲哆辛慌乱叫嚷。
杨炯闻言沉思良久,60里路程,依如今行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