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?”
杨鲖嗤笑一声,反驳道:“你有过喜欢之人吗?你可知喜欢是何种滋味?”
“我……我无需知晓!”
郑秋眼神微微闪烁。
杨鲖轻轻摇头,目光透过窗子,望向远方,似是陷入了回忆。
郑秋沉默不语,竟还真是一时语塞。
她向来心高气傲,寻常男子在她眼中不过是凡桃俗李,根本入不得她的法眼。
可被杨鲖这么一问,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过往遇到的那些男子,细细想来,除了杨炯给她的感觉与众不同,其余人皆如过眼云烟,丝毫掀不起她内心波澜。
每当想起杨炯那可恶的模样,她便恨得咬牙切齿,可为何他的身影总会无端闯入自己的思绪,搅乱自己的心湖?难道仅仅是因为气愤?
郑秋满心疑惑,目光转向杨鲖。
这女子虽相貌平平,但举止中的贵气却难掩分毫,心思更细腻如,只是偶尔有些孩子气。
也不知为何,自己竟与她颇为投缘,当真是奇怪。
尤其是她怀孕之后,整个人仿若脱胎换骨一般,慵懒随性,那不时露出的傻笑,竟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可爱。
难怪杨炯会钟情于她,这般傻姑娘,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爱,只是她这单纯的性子,日后定是被杨炯吃得死死的。
“哎!
你日后便做我孩子的先生吧!”
杨鲖突然说道。
“我不收笨蛋做弟子!”
郑秋没好气道。
杨鲖一听,顿时怒道:“你说谁是笨蛋?”
“有你这样的笨蛋娘亲,你孩子日后定会跟着你吃苦。”
郑秋嘲讽道。
“哼!
我看你就是嫉妒!”
杨鲖狠狠瞪了郑秋一眼。
“呦~!
我嫉妒?嫉妒你是外室?嫉妒你孩子跟着你受苦?真是笑话!”
郑秋反唇相讥。
杨鲖怒目圆睁,狠狠道:“郑秋!
你信不信,这姨娘你当定了!”
郑秋满脸疑惑:“我本就是你孩子姨娘,这有什么信不信的?”
杨鲖大笑起来,刚要伸手去拿酒壶,却猛地想起自己有孕在身,只得无奈地摇摇头,给自己倒了一杯水,轻抿起来。
郑秋被她这举动弄得莫名其妙,对上她那揶揄的眼神,顿时恍然大悟,怒道:“做他的春秋大梦!
我郑秋绝不做小妾,绝无可能!”
“呐呐呐!
恼羞成怒了吧!
这说明你心中已有波澜,若是平常,不相干之人说这话,你根本不会理会。
再者说,我又没说是杨炯,你为何第一反应便是他?学富五车的郑夫子,这是为何呀?”
杨鲖不理会郑秋的怒容,似是看好戏一般质问连连。
“我……你……我与杨炯是不共戴天的仇人!
不死不休的那种!”
郑秋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“切!
我与他之前的仇可比你大多了,如今还不是被他骗得团团转。
我看啊,你也离那一步不远喽。”
杨鲖笑道。
郑秋沉默半晌,不想跟她在此话题纠缠,岔开话头道:“我现在不想谈论此事。
我且问你,你能否与皇子搭上线?”
杨鲖见她神色严肃,也收起嬉笑之色,认真道:“大部分皇子我都能说上话,不过若是涉及他们的核心利益之事,恐怕就难办了。”
郑秋眉头紧皱,阴狠道:“太子对我使这等陷害手段,就休怪我谋他的命!”
杨鲖闻言一怔,赶忙坐直身子:“你想干什么?”
“李泽你认识吗?既然上次樊楼白莲教之事未能扳倒太子,那若是东宫藏有甲胄呢?”
郑秋眼中闪过一丝狠戾,眼神幽寒如冰。
杨鲖嗤笑一声:“你当这是孩童过家家呢?甲胄可不是寻常之物,那是军国重器!
纵使是三皇子李泽,也未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