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侵蚀她的经脉。他的声音发紧,必须尽快找到净化草药,否则。
否则什么,他没说,但每个人都懂。
袁棋子的肩膀垮了下去,慢慢蹲回岩石后,用袖子遮住脸。砚川儿的剑垂在身侧,剑刃映出他泛红的眼角。虎月别过脸,望着远处盘旋的飞鸟,耳尖却微微颤抖。
星虎走到月星身边,掌心覆上她的后背,金色的灵力顺着指尖注入。月星闷哼一声,眉头却舒展了些。今晚先稳住伤势。他的声音比刚才低了许多,明天一早,我和虎月去南边的药谷找净化草,你们留在这里守着。
我跟你去。砚川儿突然开口,剑已入鞘,药谷有瘴气,你的伤不适合独行。
星虎看了他一眼,没说话,算是默认。
夜幕降临时,篝火在峡谷里燃起,跳动的火光将每个人的脸照得忽明忽暗。江灭夏在溪边清洗绷带,水声哗哗地响,却盖不住一星低低的啜泣。她正用灵力一点点剥离月星肺叶上的暗丝,每一次剥离,月星的睫毛都会剧烈颤抖。
袁棋子坐在火堆对面,手里攥着半块干粮,却没胃口吃。他偷偷抬眼,看见星虎正在给虎月处理手臂的伤口,虎月疼得龇牙咧嘴,星虎却忽然笑了,用没受伤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。像很久以前,他们第一次组队时那样。对不起。袁棋子的声音细若蚊蚋。
火堆噼啪响了一声,没人听见。
他又提高了些音量:下午。是我太冲动了。星轨术和棋路相冲,其实我早该想到的,是我没提前调整棋谱。
一星的动作顿了顿,没回头:是我语气太重了。
我也有错。砚川儿从溪边走来,手里拿着几块烤好的肉,扔给袁棋子一块,黑袍人的暗能量会干扰元素法术,不止你的棋路受影响,我的剑招也慢了半拍。
袁棋子接过烤肉,指尖烫得发红,却没松手。
江灭夏抱着干净的绷带走过来,往火堆里添了根木柴:其实。当时水流屏障破裂,是因为我分心看了东边的村落。我总想着,要是屏障范围能再扩大些
我不该逼大家追那么深。星虎的声音混在柴火声里,黑袍人故意露出破绽引我们深入,是我太急着复仇,没看出来。
虎月忽然笑了,往嘴里塞了块肉:你们这是干什么。开批斗大会。要我说,最该骂的是那黑袍人,居然用暗能量污染水源,害得我今晚只能喝烈酒消毒。
没人接话,但篝火旁的空气明显松快了些。月星从昏迷中醒来,虚弱地扯了扯一星的袖子:姐,我渴。
我去弄水。袁棋子立刻站起来,却被星虎按住。
我去吧,药谷的地形我熟,顺便看看有没有提前能准备的东西。星虎站起身,拍了拍袁棋子的肩膀,看好火堆,别让瘴气飘进来。
他走后,虎月望着他的背影,忽然说:其实他昨晚没睡,一直在研究黑袍人的能量轨迹,画了整整三幅图。
众人都是一愣。
他右臂的伤是旧伤,上次跟狼族首领打架时留下的,一直没好透。虎月低头用树枝拨着火堆,刚才发动虎啸时,我看见他指甲缝里全是血,硬撑着没吭声。
篝火渐渐弱下去,天边泛起鱼肚白时,星虎还没回来。
砚川儿第一个站起来,按了按腰间的剑:我去看看。
等等。袁棋子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里面是三枚新刻的棋子,泛着淡淡的木色,带上这个,药谷的瘴气会迷惑心神,这是醒神棋,遇到危险就捏碎。
砚川儿接过布包,指尖触到棋子温润的质感,忽然笑了:谢了。
他走后没多久,峡谷入口传来脚步声。众人以为是他们回来了,抬头却看见三个村民打扮的人,背着竹篓,神色慌张。
是星江团队的各位吗?领头的老者扑通跪下,竹篓里的草药撒了一地,东边。东边的村落出事了
江灭夏扶住老者:慢慢说,出什么事了
是。是黑袍人。老者的声音发颤,他没消失。昨晚他带着一群黑衣人闯进村子,说要找什么星核,找不到就。就放火烧了粮仓
一星的法杖当啷落地:星核。他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