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过来。她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。
江夏立刻调整天眼的参数,屏幕上的信号强度条开始缓慢上升。他看向江若深:准备启动捕获程序
江若深摇头:等陈老的消息,他说要等指令。他看了眼表,还有三个小时。
夜幕像块巨大的黑布,慢慢罩住了整座山。天文台的探照灯突然亮了,光柱划破夜空,在云层里投下晃动的影子。叶传刚忽然指着山下:有车上来了。
两道车灯的光柱从盘山公路上爬上来,越来越近。江源拿起望远镜看了看,忽然皱眉:不是我们的人,车身上有星源基地的标志,但车牌号是假的。基地的车不会用这种民用牌照。
江夏立刻关掉了设备的电源:把天线放倒,快
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抛物面天线推倒,用防水布盖住。刚做完这一切,那辆车就停在了观测平台仪,正往平台上走。
怎么办。周一一压低声音,手悄悄摸向身后的信号屏蔽器。那是叶传刚的杰作,能在十米内屏蔽所有电子信号。别慌。江若深拉着她往观测塔后面躲,他们没带重武器,不像来硬抢的。他指了指两人手里的探测仪,像是来找东西的。
那两人在平台上转了一圈,探测仪始终没发出声音。其中一个瘦高个对着对讲机说了句什么,声音不大,但江夏还是听清了。没有信号源,可能已经转移了
等车开走后,周一一才敢大口喘气:他们找什么
找我们的设备,江源从藏身处走出来,更准确地说,是找能接收星源信号的设备。他看向山下,看来陈老说的危险不是开玩笑的。晚上九点,乌云渐渐散去,露出满天繁星。猎户座的腰带三星像三颗钻石,在夜空里闪得格外亮。袁梦琪把热咖啡分给众人,指尖触到杯壁的温热时,忽然指着天空:看
三颗移动的亮点正从猎户座方向飞来,拖着淡淡的尾迹,像三颗被线牵着的流星。江夏立刻打开设备,屏幕上的信号强度条瞬间飙到满格,比下午强了百倍不止。
它们在主动发出信号。他飞快地记录着参数,脉冲频率和星源基地的应急信号完全一致
叶传刚突然喊了一声:又有车来了
这次来的是辆越野车,停在平台星贴纸,和陈老的徽章一模一样。车门打开,走下来个头发花白的老人,正是陈老,只是比去年见面时瘦了些,眼角多了道新的疤痕。
陈老。周一一忍不住喊出声。
陈老笑着挥手,手里还提着个金属箱子:孩子们,好久不见。他走上平台,看到地上的星图时,突然叹了口气,还是被你们找到了。实验舱到底怎么了。江源接过他手里的箱子,沉甸甸的,像是装着金属部件。
陈老打开箱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