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,耸耸肩:“也是,就这数量,真打起来怕是要打到太阳落山了。”
弗兰奇一家与巴里等人操控着庞大的帝王布鲁,在街道上横冲直撞。
沿途的卫兵被轻易打倒,一行人朝着审判所的方向猛冲而去。
不远处,可可罗婆婆望着那片扬起烟尘的混乱方向,仰头灌了一大酒口,酒液顺着嘴角滑落也毫不在意。
她发出一阵爽朗的大笑:“嘛哈哈哈,真是干劲十足啊!”
说罢,她眼角的余光扫向身旁的达斯琪,见对方只是望着远处,神情恍惚,便开口问道:“这位小姐,怎么不和你的伙伴们一起去呢?难道是信不过婆婆我?怕我照顾不了你们的伙伴吗?”
“诶?不、不是的!怎么会呢!”达斯琪猛地回过神来,听到可可罗婆婆的话,连忙摆着手摇头。
可她的动作很快又停了下来,肩膀微微垮下,缓缓低下头,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责:“我只是……只是不想看到那么多海军受到伤害。”
“嗯?”可可罗婆婆挑了挑眉,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,随即又哈哈大笑起来,只是这笑声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,“你们这伙海贼,还真是有意思啊。
海贼竟然会同情起海军来,这可真是闻所未闻。”
达斯琪抿紧了嘴唇,手指用力地攥着自己的右臂,指节都有些发白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,才缓缓开口,声音带着颤抖:“其实……我不久之前,还是一名海军。”
“啊?”可可罗婆婆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举着酒瓶的手也停在了半空。
一旁的齐蒙尼和昆贝也惊讶地睁大了眼睛,齐刷刷地看向达斯琪,满是难以置信。
达斯琪没有抬头,只是低声述说着自己过去的经历,从加入海军的初衷,到遇到草帽一伙的种种,再到如今留在这艘船上的复杂心情。
那些积压在心底的矛盾与挣扎,随着话语一点点流露出来。
说到最后,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哽咽,像是再也撑不住了,抬起头看向可可罗婆婆,眼眶通红,泪水在眼眶里打转:“婆婆,您是不是也觉得……觉得我这样非常自私?”
可可罗婆婆沉默了片刻,默默地举起酒瓶,又喝了一口酒,才缓缓开口。“啊,确实有点。”
见达斯琪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,她继续说道:“既然你已经把草帽一伙当成了伙伴,现在伙伴为了救你们甘愿身陷险境,其他伙伴们正拼了命地去营救,你却在这里为敌人的安危操心。
要知道,这里可是敌人的大本营,他们就算再英勇善战,终究是寡不敌众,每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希望。
不说你加入进去能有多大影响,但是……”
她看着达斯琪,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,话锋一转:“你现在最该记住的一点是,你是他们的伙伴,同样的,他们也是你的伙伴。”
“你应该很清楚,闯进这里意味着什么。
从今往后,不管草帽一伙最后是生是死,他们的名字都必将震动整个世界,流传百年之久。
到那时候,他们肯定会被挂上高额的悬赏,这里面,自然也包括你。”
可可罗婆婆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,紧紧盯着达斯琪:“等到那一天,面对那些曾经的同僚,那些奉命追捕你、甚至要取你性命的海军,你还会像现在这样,对他们心怀怜悯、去同情吗?”
一字一句,如同重锤般砸在达斯琪的心上。
她再也忍不住,泪水瞬间决堤,顺着脸颊滚落下来。
双腿一软,再也支撑不住,瘫坐在了地上,双手捂住脸,失声痛哭起来:“我……我都知道……我明明已经保证过了,要和大家一起战斗……可是……可是我还是不敢去面对……我还是……”断断续续的哭声里,满是无法解脱的痛苦与挣扎。
墨色的海面翻涌着,豆大的雨点像鞭子般抽打着浪尖,狂风卷着呜咽穿过云层。
就在这片能掀翻巨轮的风暴中心,一辆自行车却稳如磐石,轮胎碾过结冰的海面。
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