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休咬紧牙关用力一拍桌子:“还不老实交代!我们已经从苏白雪下体内提取到精液,从她头发上、指甲缝中提取到皮脂,以及她房间里的痕迹,这些跟你的dna、指纹完全吻合,你还不承认你杀了她吗?”
赵东的脸一阵青一阵白,表情从羞愤到惊讶,再到惊恐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那个女人她……她死了?”
“你把她的头抓着那么用力地撞墙,就是铁打的头颅也被撞烂了。”
“骆警官,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啊。”
骆休觉得赵东惊愕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,除非他是个非常厉害的演员。
而一旁的汪小迪也是不置可否,一直用疑惑的目光盯着赵东。
经过两人的仔细盘问后,赵东终于交代,自己因为到处找不到刘珍珠,心情烦躁跑去酒吧喝酒,然后就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过来搭讪,还吵着要加他微信好友。
后来赵东喝太多了,准备回家去,那女人居然搀扶着他走出酒吧,紧接着就说要去宾馆。赵东许久没和妻子恩爱了,当时脑子就跟短路了一样,屁颠屁颠跟着女人走了。
一番颠鸾倒凤过后,他酒也醒了,人也慌了,穿好衣服就要离开,女人还拦着他要钱,拉拉扯扯的不肯松手,赵东怕惹麻烦,丢了几百块钱在床上就赶紧离开了那里。
他甚至都没问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,仿佛做了一场梦似的。
骆休从桌面的证物袋中取出一部手机,这是赵东的手机,并非是在案发现场找到的,而是刚才抓赵东来警局以后没收的。
他听完赵东的陈述,就想检查一下微信里是否有苏白雪的好友。
点开最近的聊天对象,骆休很快就看到一个和苏白雪一样的头像,打开对话框,就显示了一句话,是苏白雪发给他的一句“hello”。
虽然id名字显示的是“白雪公主”,并未改备注名,但基本可以确定这个号就是苏白雪。
骆休指着手机屏幕上的对话框问赵东:“就是这个人对吗?”
赵东狠狠地点头。
“你不知道她的名字?”
“对啊,她也没告诉我啊。”
“你说你办完事就匆忙离开了,那有没有看见可疑人员出现在她房中或门外?”
赵东摇了摇头。
骆休不禁陷入沉思。
假如就像赵东所言,他们的确发生了性关系,那么房中的指纹和生物痕迹,以及受害人指甲缝、头皮上的皮脂能够与赵东的吻合,这就说得通。这些证据无法定性为他是杀人凶手。
见气氛陷入僵局,汪小迪看了一眼赵东脚上那双黑皮鞋,“你脚上的鞋是多少码的?”
“43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再次沉默。
就连仓库里监测到的第三组未知鞋印竟然都和赵东的尺码一致。
这会是巧合吗?
汪小迪拍拍骆休的肩膀,示意他出去说话。
二人走出审讯室,骆休低沉着头用右手撑着下巴,眉毛皱的比山高。汪小迪就说:“你觉得这个案子像不像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给赵东?”
“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”,骆休低沉的声音表明他此刻仍旧想不出头绪。
“毕竟监控拍到了赵东离开宾馆的画面,他走的时候好像确实很慌张,很难断言他是因为杀了人慌张,还是像他刚才所言在外面找小姐事后又后悔了所以才慌张。而根据法医提供的报告,苏白雪的死亡时间跟赵东离开宾馆的时间很接近,种种迹象都表明赵东有很大嫌疑。”
骆休表示赞成:“假如凶手不是赵东,那么这个幕后真凶就太聪明了,他下手狠毒,还有很强的反侦查意识,作案时一定戴了手套。”
汪小迪也说出自己的推断:“这个人也许跟赵东有仇,故意嫁祸给赵东。甚至,凶手可能认识苏白雪,否则苏白雪为什么光着脚呢?一定是凶手先敲门,苏白雪脱了鞋准备洗澡,知道熟人来了直接光着脚就跑去开门,凶手趁其不备袭击了她,将她拖到隔壁仓库并将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