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。妹妹今年还在读初三,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,母亲天天围着妹妹转,几乎早已忘记她这个已经出嫁的大女儿。
有时候刘珍珠就在想,人活着这辈子到底是为个啥?
想着想着,脑袋靠在车窗玻璃上,开始打盹。
朦胧中听到公交车报站的声音:“终点站:西城藏龙岛站到了,请要下车的乘客依次从后门下车,开门请当心,下车请走好……”
刘珍珠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,额头差点撞到栏杆扶手。
她甩甩头,让自己清醒一点。
车上的乘客都走了,就剩她一人。
她看到司机正坐在驾驶座上回头看她,脸上一副不耐烦的表情,似乎是催促她走快点。
刘珍珠不敢犹豫,匆忙下了车。
正午艳阳高照,日头正毒,好像不把人晒脱了皮就不罢休一样。
刘珍珠两手抬到额前,挡住被烈日晒得睁不开的眼睛,这样才能看清回家的路。
藏龙岛小区距离这公交站还有五六百米的距离,一路上她没见着几个行人,毕竟是穷乡僻壤,曾经的荒野地带,不会因为修了一条柏油马路就热闹到哪里去。
刘珍珠回到家时,她老公果然关在书房里在打游戏。
她婆婆蒋桂枝正在阳台上坐在躺椅里乘凉,一手拿着手机划看短视频,一手摇着羽扇。
女儿赵琴正在客厅的爬爬垫上坐着玩玩具。
蒋桂枝见她突然回来,奇怪地问:“珍珠啊,你今天咋这么早就下班了?”
下一秒看到刘珍珠两手空空的,居然没买菜回来,嘴里就又开始嘀咕:“人回来了都不知道买菜回来。”
刘珍珠内心压着火,勉强挤出一抹笑:“妈,咱们公司大楼今天出电力故障了,一直在维修,所以放假一天,我还有工作要做,我先回房间忙去了啊,晚点我再出去买菜。”
她也不管婆婆后面继续嘀咕了啥,装作没听到一样,径直走到客厅,蹲下来,冲着女儿笑眯眯地说:“妞儿,在玩什么呢?”
“妈妈——”两岁多的女儿赵琴脆生生喊了一句妈妈,注意力很快又回到玩具上。
她的爬爬垫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洋娃娃,还有五颜六色的小衣服,小裙子,小鞋子。赵琴最喜欢给那些洋娃娃梳辫子,换装玩,自言自语在那儿讲故事。
有时候刘珍珠觉得女儿十分有表演天赋和演讲天赋。
只可惜家里条件不好,不能再生一个宝宝给赵琴做个伴,不然赵琴肯定能当个好姐姐。
婆婆一下子从阳台走了过来,神神叨叨地抱起赵琴,“妞儿啊,该尿尿了,走,奶奶带你去厕所。”
刘珍珠内心翻了个白眼。
婆婆总是这样,每次自己回家后想亲近一下女儿,婆婆就会莫名其妙跑过来找个由头把孩子抱走,
借口十分蹩脚,演技十分拙劣,
要么说是去上厕所,要么带娃出去散步,就好像那是别人家孩子,刘珍珠碰不得。
刘珍珠每天也只有在忙完所有的家务,上床睡觉之前的那么一小会儿,才有机会好好看一眼女儿。
说实话婆婆刚住进来的那段时间确实太喧宾夺主了,让她很不自在。
一开始她还向老公抱怨几句,可老公就跟搅屎棍似的,只会敷衍了事,从来不出面干预。
老公还总是嫌她作,说,“咱妈辛辛苦苦来帮你带孩子,一把年纪了多不容易,你还挑三拣四的,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心存感激吧!”
说的好像这赵琴不是他赵东的孩子似的。
但现在,两年过去了,她已经习惯了,不想挣扎了,也不想和赵东吵了,因为她累了。
回到房间后她轻轻关上了门,坐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,聊天软件里的窗口闪个不停,她依次点开,都是今天本该完成的工作上的事。
公司停电,她只能在家里逐个回复别人。
还要将梅姐交代的那个报告整理出来。
十根纤细修长却有些粗糙的手指在键盘上熟练敲击着,手背上印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