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子叫豆包,不过别人总叫他“好哭佬”,因为他都十多岁了还总爱哭鼻子。
豆包只有在钟离面前才像个大哥哥,在别的小朋友面前,他就是个受气包。
豆包跟钟离就成了青梅竹马的好朋友。
李燕燕嘴角微微一扬,仿佛设身处地感受到了钟离小时候遇到知己的心情。
接着,她开始尝试探索。
顺着小路往前没走多远,她看到村口那棵粗壮的大梨树。这树都活了一百多年了,树干老粗了,三个人手拉手绕树干一圈才能抱的住。
据说梨庄的名字也是这么来的。
钟离小时候特别喜欢和豆包一起在大梨树下玩。
偶尔闻着梨花香,心情也能倍儿好。
李燕燕于是靠在大梨树前坐了下来,吸吸鼻子,果然有股子淡淡的清香。
仰头就看到一个鸟巢正挂在树杈之间,李燕燕踮起脚尖伸出手臂够了够,居然没够着。
忽然刮起一阵狂风,沙子迷了她的眼,她赶紧用手挡住带尘土的妖风,又揉了下眼睛。
不一会儿风就停了,她看见那鸟巢竟被吹掉了下来。
李燕燕伸手去翻开倾倒的鸟巢,里面两个鸟蛋已经摔碎了。她只得顺手找了块石头,准备在树下挖个坑把鸟蛋给埋了,祝愿它们来生能顺利孵化成鸟儿幸福长大吧。
没挖一会儿,她发现那坑里好像埋着一个东西。
像是个瓦罐。
奇怪,谁把瓦罐埋这儿了?
该不会是钟离和豆包小时候埋在这里的“宝藏”吧?
小朋友不都喜欢搞这些名堂么!
李燕燕赶紧刨开瓦罐口旁边的沙土,越挖越深,这瓦罐比她想象的还大,估计能放进两只大鹅。
可这东西到底是干嘛用的?
她继续挖,直到挖出整个瓦罐从地里拖了出来,有点沉,那罐口比头还大点,里面很深,她对着光线往里头看了看,并没发现什么宝贝,但里面最底部有个闪闪发亮的不知道什么东西。
就在她准备伸手去掏的时候,罐子里面忽然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:
“钟离~~钟离~~”
“你快来找我呀,钟离妹妹!”
“我在这呢!”
“妹妹,咱们天黑以后溜去后山的坟地玩吧!不去的是胆小鬼噢!”
李燕燕半蹲在瓦罐口仔细听,这才分辨出是个小女孩的呼喊声。
特么的!大晚上去什么后山坟地?这小女孩怕不是有什么大病?
李燕燕忽觉毛骨悚然,对着瓦罐口里问:“你……你是谁啊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一串瘆人发慌的小女孩笑声从瓦罐里传了出来,惊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“钟离,你怎么不记得我啦?我是你表姐啊……我是被你杀死的月娥啊!”
卧槽这么惊悚的吗?!
李燕燕冷汗直冒,直接把那“烫手”的大瓦罐往前推倒,自己也踉跄的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但恐慌情绪也只是转瞬即逝,李燕燕很快就镇定下来。
自己好歹也是个唯物主义知识分子,怎能被游戏里的虚假幻象给吓到。
她紧闭双眼甩了甩头,意念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。
再次睁开双眼时,血手早已不见,窗上的玻璃裂纹也全都消失了。
就在窗玻璃上那个之前裂开洞的位置,李燕燕看见那有一双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睛,又大又亮,仿若深渊。
定了定神,她这才看清,原来是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正看向窗外,他的影子映照在了窗玻璃上。
高铁正在穿过一个个隧道群,窗外一亮一黑地交替着,对面男人的影像也在窗玻璃上忽明忽暗。
李燕燕又透过玻璃,像照镜子一样看了下自己的样貌,原来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靓丽女子。
霎时间,她所扮演的这个角色的生平故事涌入了她的脑海。
角色叫钟灵,现在这辆高铁是开往海南的,而她正和丈夫张辰一起准备去蜜月旅行。
想必,坐在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