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行大礼郑重谢恩。
可是现在锦缎不一样啊。
那是官员老爷才能穿,才能用的东西,而且还是十匹那么多!
他现在虽然为太子调养身体,但说到底还只是个庶民,根本就不能用这样的东西。
完全就没有反应过来。
这东西是朱标赏赐给他的,他想怎么穿就怎么穿,想怎么用就怎么用,没人敢说什么。
更没有意识到,能为太子治病,早就不属于什么庶民之流……
“戴老你这是做什么啊……?”
朱标苦笑着跟着上前,又把他搀扶起来,“你为孤调养身体,劳苦功高,不过是几匹锦缎罢了,不必如此大惊小怪。”
“难道孤这身子,连几匹锦缎都比不了?”
听见朱标说这些话,戴思恭差点又给跪下。
他哪敢有那个想法啊!
不过就算把话说到这个地步,戴思恭却还是不肯接受这十匹锦缎。
朱标无奈,最终只能将赏赐改为十匹棉布,两锭大银……
这还真是第一次。
送走了戴思恭,朱标走到屋外,感受着灿烂的阳光,很是舒坦的伸了个懒腰。
“今天天气不错啊。”
朱标感叹一声,心里想着去找媳妇说说话,一起吃个饭。
“殿下……”
突然,贴身太监德子双手托着东西,从旁边走过来。
嗯——
朱标微微皱起眉头,这个时候被人打扰,真的很让人反感。
不过在看到来人是德子。
并且他手里还托着东西时,皱起的眉头又很快舒缓了下来。
转过来身,仔细的看了一眼,确定那就是锦衣卫的密信!
伸出手将密信拿过来,下意识的扫上几眼,确定暗记没有任何问题以后,朱标才拆开信封细细看了起来。
信里的内容非常简单,和胡惟庸密切相关。
他府中所有事,不管多隐蔽,多私密。
全都写的清清楚楚,详细无比,没有一丝一毫的疏漏……
重开科举,分设南北两榜取士的事情。
按照朱标原本的计划。
是他先有意重用太学学子,在朝中掀起一阵风浪,然后设法形成契机,提拔一员北方重臣作为基石。
再以此基石引出重开科举,分设南北榜之事。
但怎奈计划赶不上变化。
他看中的基石赵好德,在他刚开始布局掀起风浪的时候,直接一句话就掐死了源头。
有人检举他安排的太学学子,入户部后做事出了差错。
这本应当是风浪的开始。
但作为户部左侍郎,暂掌尚书事的赵好德,却直接开口这么说。
以往户部官吏做事也有差错,为何没人说什么?
为何现在,太子殿下提拔的人,进了户部没多久犯了错,就有人站出来检举了?
这让人怎么接?
凡事最怕上纲上线,更何况是上纲上线到储君太子的身上!
毫无意外,检举的人被重重责罚。
胡惟庸和浙东一系全都偃旗息鼓,后面不管朱标再怎么安排人,都没有再敢说些什么。
赵好德的刚正不阿,真让人又爱又恨啊!
没办法,路被堵死了,朱标只能想办法另寻他路。
用另外一种方式来完成他的计划。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他忽然想到来一个人。
当初他舅舅大张旗鼓,带着他和老四朱棣,出城见的那个和尚姚广孝。
把他带回来到现在,朱棣一直没怎么注意过他。
成天就想着,怎么从舅舅那里,把亲兵副统领马勇弄过来,给自己当亲兵统领。
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