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没拉出丁点东西。
你以为这就结束了,提起裤子刚回到战壕,肚子又是一阵翻江倒海,于是只好再回头冲进厕所里。
在这样反复的过程中,每次擦屁股都是一次痛苦的上刑,越到后来,哪怕就是不碰它都会火辣辣的疼。
“喝药了,喝药了……”
凌叶羽从战壕另一头走过来,手里端着一个饭盒,饭盒里是黑乎乎的,冒着热气的汤药。
“罗伯特凌,你又想毒死我们!”
甘波一看,没好气的咕哝着。
“你至今也没分到半颗药,要不要试试我的?”
凌叶羽朝他晃了晃饭盒。
“我宁肯等那些二等人回来,也不会喝你这个又苦又涩的什么玩意儿?”
甘波苦着脸,嘴上却还很硬。
“中药!”
凌叶羽朝他晃了晃:“你真的不来点?”
一旁的埃里森已经把饭盒找了出来,也开口劝甘波道:“你就当是煮了鱼汤的咖啡,闭着眼就喝下去好了!”
“他就去找了些树皮,草根和乱七八糟的东西熬成一锅汤,告诉我这是药?”
甘波摇摇头:“我觉得它会比痢疾更早送走我。”
“不会的,不会的,甘波!”
埃里森接过凌叶羽的饭盒,给自己的饭盒里倒了一大口,咕咚咕咚的当着甘波的面,喝了下去。
他本来也不相信凌叶羽说的“百步之内必有解药”
这种屁话,但死马当作活马医,他捏着鼻子咬着牙,喝了两次这黑乎乎,带着鱼腥和特殊苦味的药汤之后,痢疾已经缓解了大部分。
这是他第三次喝这个汤药了,或许是习惯了,他没有前两次痛苦的皱着眉头,反而还有些……享受的样子。
“唔,还能给我来点么?”
他直勾勾的看着凌叶羽饭盒里还剩下的一半汤药。
“我放在这儿你们分吧,一会我再来拿。”
凌叶羽瞟了一眼甘波。
甘波嘴上强硬,其实眼神里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。
在没有拉到脱水虚脱之前,医务兵是不会给他任何药品的。
那些该死的医务兵们,把治疗痢疾的特效药像黄金一样藏了起来,只有重病号才吝啬的开一粒两粒。
但甘波真的觉得,现在自己都要死了,他想象不出,拉到脱水会多么的痛苦。
再说了,埃里森已经帮他试过药了,至少现在看来药效还不错,埃里森已经几乎不拉稀了。
“我跟你赌1美元……这个药一定会有人喝完的。”
凌叶羽临走的时候,从埃里森笑了笑。
“唔……不需要,我已经喝饱了。”
又喝了几大口汤药的埃里森没有听出他的弦外之音,凌叶羽也没有解释,放下饭盒就走了。
甘波其实听出来了,凌叶羽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他笃定了自己一定会喝这个汤药。
可他的面子却不允许他接受凌叶羽的好意。
他的内心挣扎着,突然大叫一声“dan!”
急急忙忙的提着裤子又跑进了厕所里。
一天十几次这么窜下来,甘波已经拉无可拉,稀稀拉拉的都是一些水了。
可肠道一直在翻江倒海,要把他身体里的每一份水分都榨干,在厕所里蹲了十分钟,他终于又一次颤颤巍巍的走回了战壕。
而埃里森此时正捧着一盒斯帕姆罐头,用刺刀挑起来,塞进嘴里。
看到甘波回来了,埃里森还把罐头朝他面前晃了晃:“喂,甘波,要来一点么?”
“不是说不能吃肉么?!”
甘波闻着香味,肚子叽叽咕咕的叫了起来。
因为痢疾,他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。
可若是肠胃有了东西,他会拉得更严重。
此刻的甘波已经头晕眼花,他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。
“我觉得我已经快好了。”
埃里森嘻嘻笑着:“罗伯特凌的中药,你值得试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