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套……”
仓介怒不可遏,一巴掌甩了过去。
神奈光夫的帽子被扇飞了,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圈,他眼前一黑,却还是不敢停下,腰弹得更有幅度了。
“斯米马赛,斯米马赛……”
他的道歉叫得更加欢快起来……
仓介无可奈何,他终于沉下心来,好好思索如何对付武安区的游击队。
但他的办法似乎也不多,秋粮又马上要下来了,他不得不听从了神奈光夫的建议,先把今年秋粮征收任务完成,再考虑如何剿灭凌叶羽的问题了。
关驴蛋这日,拖着个小板车,吱吱呀呀的从伪军中队大门溜达了出来。
虽说何黑子在别人面前不当人,但对关驴蛋这个傻外甥,还算是挺照顾的。
关驴蛋在伙房帮厨这阵子,吃喝虽比不上何黑子,但却着实没有饿着,隔三差五还能有点肉吃,比在西土乡过的日子,不知道好去了哪里。
看到关驴蛋拖着板车出门,哨兵知道是去买菜,也没有拦他,还开玩笑让关驴蛋整点酒肉回来打打牙祭。
“何队长就给了这点钱,也就能买点青菜豆腐哩,哪有钱买肉……”
关驴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散钞,嘴里咕咕哝哝的。
“呵,你这傻子,你身上穿着这身皮,还要钱的么,你说要肉,肉铺老板敢不给?”
哨兵们嬉笑着,想吃点肉,还要用钱买?
那这个伪军岂不是白当了?
“俺不管,俺不管……想吃肉去问何队长要钱……”
关驴蛋嘟哝着,把散钞塞进口袋里,拖着板车要走。
“哈,何队长没克扣咱们伙食就不错了,还敢问他要钱?”
哨兵见关驴蛋一根筋,有些悻悻。
喝兵血,扣军饷,那都是伪军的常规操作。
何黑子有何黑子的生财之道,下面的伪军们,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。
何黑子扣走的,自然要从老百姓身上找补回来,可奈何关驴蛋似乎没听懂他们的意思。
若是其他人,几个伪军早就一拥而上,把关驴蛋揍一顿,让他长长记性。
可关驴蛋有何黑子这层关系,他们又不敢造次。
悻悻的看着关驴蛋拖着板车走远,一个伪军不满的嘟哝起来:“妈拉个巴子,就这傻子怎么捞了伙房这好差事……”
“就是……还有个水灵灵的媳妇……”
另一个伪军接腔道。
“人家投胎投得好,我们羡慕不来的……”
第三个伪军酸溜溜的说到。
拖着板车顺着大路一路溜达,关驴蛋眼睛也滴溜溜的四处乱看。
这几日武安城里的防卫又加强了许多,听说是为了防止凌叶羽进城。
一路溜达到了小巷附近,关驴蛋看四下无人,把板车靠在了路边,一闪身,奔进了小巷里。
来到那房屋外,轻敲了两长两短,关驴蛋听到里面陈秀灵压低的声音:“谁呀?”
“我呀,驴蛋!”
关驴蛋又轻轻的推门。
陈秀灵把门开了一条缝,关驴蛋侧着身子钻了进去,抬眼一看,屋子里还有小海在站着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
看到小海,关驴蛋的心头有些失落。
盼了好几日,总算能和陈秀灵见一面了,却又跟着一个拖油瓶,这让关驴蛋有些不快。
“驴蛋哥,你好没良心里……往日求我给秀玲姐求情,一口一个海子的叫着,如今八字有谱了,就你来做什么了……”
小海何等机灵,一眼就看穿了关驴蛋心头的小算盘,也不给他留面子,张口就抢白道。
“啊这……我也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关驴蛋一听,脸色差点憋成了紫色。
嘴上功夫,是个人关驴蛋都吵不过,更何况小海这牙尖嘴利的。
他只能认怂。
“那你什么意思哩?”
小海得理不饶人,嘟哝起来:“若不是要传信,我才不来呢。”
“嘿嘿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