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土枪只能轰一,在这么远的距离上,准头也相当的感人。
若是能多轰几,说不定能蒙中一两枪。
几个拳师抽回土枪,急忙从腰上解下装着火药的葫芦,慌里慌张的往枪管里倒火药。
倒进火药,用枪条哐哐捅结实,抽出枪条,塞进个圆铅弹,又用枪条把铅弹砸到火药前面,再抽出枪条放好,搬开后面的击锤,在引火孔上再放上一小片火纸。
这一系列操作下来,就算最熟练的枪手,一分钟至多也就能打出两三枪。
可这些拳师们并不算熟练。
他们开枪杂乱无章,就连装弹也参差不齐。
有人轰出第二枪了,有人此刻还在布袋子里掏铅弹。
领头的那个不算快,但也不算慢了,他急忙在引火孔上垫上了火纸,耳边就“轰轰”
两声,有人开枪了。
眼前飘过的浓烟既呛鼻子也辣眼睛,他眯着流眼泪的眼,几乎什么都看不见。
估摸着那人影的方向,他抬起枪口“轰”
的又是一枪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一阵风从窗口外面灌进来,呛得里面的人直咳嗽。
但这阵风也把射击后的硝烟吹散了,领头的抬眼一看,村口那两个骑手哪还有踪影?
皎洁的月光下,没看到尸体,也没见血迹。
几个人面面相觑,揉了揉眼睛,其中一个有些不敢相信,开口嘟哝问道:“刚才……刚才咱们是不是看错了……”
“见鬼才看错了……”
领头的拳师骂道:“人跑了!”
话音未落,一阵嘚嘚的马蹄声又传了过来。
可村口的土路上,却没有任何人影。
马蹄声是从侧面传来的。
“哎呀,有人绕后!”
领头的拳师又嚷道。
虽然他们号称护村队,可的确没有受过任何一点军事教育。
他们所有的护村经验,都来自于和土匪少有的几次交锋。
但很可惜,护村队的有史以来的战绩全败,无一胜利!
凭借着对战斗的想想,他们自以为在村口的茅屋里放几个哨兵,就能守住村头了,可不曾想这小房子虽然给他们遮风挡雨,同时也大大限制了他们的视线。
虽然别处也还有人接应,但此刻他们却是来不及了。
一匹马从窗口前掠过,马背上的那位一扬手,一个黑乎乎的,冒着烟的东西,骨碌碌抛进了窗口,滚进了房子里。
回头定睛一看,那玩意的引信中呲呲冒着火光,眼瞅着就要烧到头了。
再一看,那圆滚滚的东西,分明是个铁炸弹!
这一下,几个拳师吓得不轻。
在一连串的惊叫声中,几个人连滚带爬,从小房间的门口,窗口翻了出去。
“轰”
的一声,小房间里炸出一团橘色的火光,一阵呛鼻的浓烟,把整个房间裹得严严实实。
“走走走……快走……”
领头的拳师拎着来不及上子弹的土枪,沿着土路往村里狂奔。
村里还有其他人站岗,听到这边又是开枪又是爆炸的,想必已经知道生什么,会来接应他们一下。
果然,就在他们往回狂奔的当口,村里好几处响起了炸雷一般的铜锣声。
“杆子下山了,杆子下山啦……”
在铜锣声中,还有人扯着嗓子高呼。
这一下,整个庆王村都炸毛起来了。
所有村民都被吵醒了,胆大的抓起锄头草叉,呼朋唤友打算和下山的土匪干一架。
但更多的缩在房子里,急忙用座椅堵住门口,再把家里值钱的家什塞进地窖里藏起来。
听到外头一阵乱糟糟的,族长强撑起病体,在丫鬟和儿子的搀扶下,颤颤巍巍的站到了村中的大路上。
“不要乱……”
他扯起嗓子,试图稳住局面。
几个乡绅也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好,急匆匆的奔了出来,见族长在扯着嗓子喊,赶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