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接手这项实验已经有十几年了。
伊森对这玩意的重视,他是知道的。
任何一个实验,前后一般都有完整的因果,一旦中断,数据也不好交接。
伊森怎么能说换人就换人?
Friday还在质疑,那男人却已经又鞠了一躬,说道:“抱歉Friday先生,伊森先生确实是这么说的。您知道违抗命令的后果。”
Friday听到最后这句话,不由得冷笑一声:“我当然不会违抗命令。”
他又看了眼旁边表情仍然淡漠的温砚辞,隐隐磨了一下后槽牙,说道:“既然是伊森先生的原话,那我也只能照做。”
“感谢您的配合。”温砚辞旁边的男人说完这句话,就对着他点了下头,随后退出了实验室。
整个实验室里,安静得有些可怕。
大家的目光都在脸色明显不太好的Friday和表情平静的温砚辞身上来回流转。
还是温砚辞最先开口,打破了有些凝固的氛围:“Friday先生,需要我自我介绍一下吗?”
Friday咬着牙,笑了一声:“不用,我知道你。”
别人可能不认识温砚辞。
但是作为同行,在场的人都知道这位世界最高医学奖的热门获奖苗子。
拉斯克医学奖,以前从来没有出过一位低于四十岁的得主。
温砚辞是第一位,也是唯一一位低于二十岁的。
这个水平前无古人,后也不会有来者。
Friday自然也是天之骄子。
但他不得不承认,自己二十岁的时候,成就根本不及温砚辞的十分之一。
也不知道伊森是怎么把这位搞到的……
他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胳膊上的肌肉也绷得紧紧的。
这位可是华国超级豪门的大少爷,有钱有势,根本不缺他那点仨瓜俩枣。
伊森还真是下了血本。
华国那边现在都快急疯了吧?
Friday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,但是具体的他又说不上来。
半晌,他突然又想起那男人刚刚说的话。
要他去给温砚辞打下手,呵呵……其实也是要他监视这个温砚辞吧!
伊森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,从来不相信任何巧合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