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明棠:“用它给小猫起名,是把‘向阳而生’的活力赋予小猫,期待它性格像阳光一样明媚?”
“nono~”百合笑着摇了摇头:“再猜~”
“我知道!”松萝举起手道:“是因为向日葵籽儿多,好吃……”
“回答正确!”百合仿佛遇到了知己,拉住松萝说道:“对了,说到向日葵籽儿的美味……”
沈明棠:“……”
怪不得这俩人能玩到一起呢。
她俩真是臭味相投啊!
她在一旁看着,伸了一下手指,轻轻摸了摸小猫的脑袋。
这猫倒是不怕生。
如果有人凑过去,它不仅不会躲,还会仰着小脑袋,将鼻尖轻轻蹭过来,带着点温热的湿气。
这小东西走路还摇摇晃晃的,爪子踩在地上,留下几个粉粉的小肉垫印,走两步就可能打个趔趄。
几人在一旁看了一会儿,百合这才站起身,说道:“对了,画展马上开始,你们要不和我一起去里面逛逛?”
松萝一把将地上的向日葵抱了起来,“来都来了,当然是要看看了……”
展厅里光线柔和。
米色的墙壁上错落挂着百合的油画,画框大多是简约的原木色,衬得画布上的色彩愈发鲜活。
百合画的大多都是风景和静物。
秋日的森林、窗台的晨光、雨后的巷口,色调清淡却透着细腻的温柔。
偶尔有参观者驻足,脚步放得很轻,只有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和低低的赞叹,与画中流淌的静谧气息融在一起。
沈明棠的视线在上面扫过。
松萝在旁边问道:“百合,你是从小就在学画画的吗?”
百合愣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我从小就喜欢画画,爸爸妈妈给我请了老师。”
沈明棠看着面前的一幅画。
那是插在花瓶里的一束野菊。
它却并没有严格还原花瓣的形态,是用更主观的颜色和线条绘制成的。
这种画法少了“学院派”的严谨,多了个人情感的真诚。
看来百合确实是一个天赋不错的画师。
她的画展有不少人参观。
其中过来的,有不少打扮华丽的妇人和名媛,还有普普通通的民众。
百合有些欣慰地看着这些观众,脸上露出了一些笑容。
正和沈明棠几人说着话,突然听见耳畔传来一道刺耳的声音。
“嘿,你这个脏东西,谁让你进来的?!”
“你也配和我待在一个空间?保镖,还不快把这种下等人士请出去!”
随即就是一阵喧闹嘈杂的声音。
百合顿时加快脚步,朝声源处赶了过去。
发现正有两个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,一左一右地架起了一个浑身打着补丁的老头。
那老头呜呜啊啊地叫着,根本发不出声音。
旁边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见了,冷嘲热讽道:“竟然还是个哑巴?!天呐,和这种人待在一起,真是拉低了我的档次!”
百合见状,皱起了眉头:“你们在做什么?”
“你是谁啊?”男人见她站出来说话,居高临下地反问道:“怎么,难道你要为这么一个乞丐打抱不平啊?”
百合直截了当地说道:“我叫百合,是这场画展的画师。没有经过我的允许,任何人不能撵别人出去!”
“不是吧,你真要为了他得罪我?!”那男人不可置信地竖起眉头:“他一个乞丐能有我懂欣赏?”
百合丝毫不为所动。
她冷冷道:“只要是来参加画展的,就都是我的观众。在我这里,人人平等,没有贵贱之分。”
“一双发现美的眼睛,不是靠钱权衡量的。”
百合说着,目光从那些画上落到了男人的脸上,拧着眉头:“如果你执意如此,那我只能请你出去了。”
“你竟然为了一个乞丐赶我?!”男人不可置信地指了下自己,确认百合不是在开玩笑后,脸色变得格外难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