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的同伴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背包带，一股蛮力带着自己也踉跄了两步。
“怎么了？”
那男生脸色发白，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，他扶着脚踝蹲下去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：“好像……扭到了。”
队伍还在向前移动，他们俩落在了最后。
同伴蹲下来帮他脱鞋，军鞋里散着一股汗味和青草混合的气息。
男生的脚踝已经肿起来，像个发面馒头，泛着不正常的潮红。
“能走吗？”同伴试着扶他站起来。
结果刚一用力，男生就疼得“嘶”了一声，额角的青筋都绷了起来。
“不行，”他咬着牙摇头，“一动就钻心疼。”
同伴抬头望了望，队伍已经拉开了很长一段距离，路边的路灯把影子拉得又细又长。
他把男生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，半扶半搀着试了两步。
但是男生疼得直皱眉，脚下根本使不上力。
“算了，”同伴咬了咬牙，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，松开手，蹲在他面前，“上来，我背你。”
男生愣了一下：“别闹，你背包都快二十斤了，再加上我……而且，你体力不是一直很差吗？前几天军训，你还晕过去了……”
“少废话，”肖玉听到这里，顿时觉得脸上臊得慌。
因为他那次根本就是骗了他们，如果不是杨广元和沈明棠网开一面，他军训装晕的事情早就已经传遍了整个大一新生的队伍。
他直接拍了拍自己的后背，“难道等着教官派车来？到时候全年级都知道你拉练掉队，丢不丢人？”
男生还想争辩，肖玉却已经转过身，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：“快点，一会儿真跟不上了。”
男生犹豫着伏上他的背，两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肖玉深吸一口气，猛地站起身，膝盖因为突然增加的重量顿了一下。
男生不算胖，但一米七五的个子压在背上，加上两人沉甸甸的背包，像是驮了块巨石。
“抓紧了……”肖玉调整了一下姿势，咬住牙关迈开步子往前赶去。
刚开始的几百米还算顺利，同伴步子迈得稳，尽量避开路面的坑洼。
男生趴在他背上，能清晰地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，像台老旧的风箱，每一次起伏都带着热气喷在自己的颈窝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