棠率先开口：“这位同学，你刚刚快晕过去的时候说自己头晕，具体是哪个部位晕？太阳穴还是后脑勺？”
男生心里咯噔一声，声音细若蚊蝇：“都、都有点……”
“是吗。”温砚辞在旁边道：“我刚刚给你把脉，你的脉搏挺有力，不像中暑晕倒的样子。”
男生的脸更白了，他捏紧衣角，看向旁边的沈明棠和杨广元：“教官，我真的不舒服……”
“不舒服？”沈明棠淡淡道：“同学，我看你刚才倒下去的时候，动作挺利索啊。”
“还有你这头发，耳后根是干的，中暑晕倒的人，头发根早该被汗湿透了吧？”
男生一怔，面对沈明棠的质疑，顿时哑口无言。
“军训不是演戏，”杨广元的声音在旁边响起，每个字都砸在他心上：
“同学，你们来这儿是学怎么坚持，不是学怎么投机取巧。站军姿累吗？累。但比累更丢人的，是连承认自己累的勇气都没有！”
医生靠在桌沿，也叹了口气：“医务室的门没锁，想休息可以直接打报告进来坐会儿，没必要演这么一出。”
男生这会儿已经不敢去看周围两个同伴的眼睛。
他对上杨广元的目光，那些准备好的谎话全堵在了喉咙里，只剩下指尖攥皱了衣角的尴尬。
窗外的蝉鸣聒噪得厉害，吊扇的风扫过脸颊，却吹不散医务室里尴尬的气氛。
他张了张嘴，半天没说出话，最后只能耷拉着脑袋，声音小得像蚊子哼：
“……对不起，教官。”
杨广元看着他，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大学未来四年的路不好走，同学，你在军训里的这种行为，知不知道是要受处分的？”
“一旦受了处分，以后四年的入团入党推优以及各种奖学金名额可就与你无缘了。”
“严重的话，甚至可能吊销学位证，到时候你读完大学也是白读。”
男生脸色一僵，他没想到会有这样严重的后果……
不是都说大学比高中管理宽松多了吗？
“你们也都是成年人了，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。”杨广元说着，最终还是道：“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，这次的事情我们就当没发生，不过——”
“音乐学院的大艺团缺个人抬器材，一会儿归队后训练到解散，你就去大艺团帮忙，算是补回你刚才偷懒的时间，明白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