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碧茹将温婉秋鬓边散落的丝轻轻别到耳后,指尖还带着暖意,眉眼含笑地望着她:&0t;对了婉秋,瞧你这眉眼都笑弯了,莫不是碰上了什么天大的喜事?快说来给姑姑听听。
&0t;说着还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,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好奇与宠溺。
“啊”
,温婉秋闻言瞬间不自然起来,磕磕绊绊地开口:“姑姑,我……我是想过来告诉父亲叶轻云已经苏醒,并且基本上痊愈的消息。”
她低垂着眼睫,余光偷偷打量温碧茹的神色,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。
毕竟自从叶轻云出现开始,她就一直觉得他身上藏着秘密,此刻她也不知自己的姑姑会不会也有所察觉,生怕温碧茹问及叶轻云之事,到时给他招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温锦闻言猛地向前跨出半步,浓眉紧紧拧成了个“川”
字:“醒了?还痊愈了?”
他目光死死盯着温婉秋,眼底满是不可置信,“学院的丹师不是查探过了?说他至少得调养半月才能勉强康复?这才两日功夫,怎么可能这么快?”
温碧茹虽然未一言,但那双微瞠的丹凤眼、轻颤的睫毛,还有凝滞在半空迟迟未落的茶盏,无一不在泄露她内心的震惊之色。
听到温锦的询问,温婉秋又支吾道:“我我也不知道,他说或许是他体质特殊的原因。”
温锦闻言,眉头紧锁,将满是疑惑的目光投向温碧茹,盼着她能解惑。
温碧茹岂又不知温锦的意思?然而,即便是她,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,目光从温锦脸上收回,转而落在温婉秋身上。
语气虽波澜不惊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:“婉秋,姑姑正好有些关于叶轻云的事情想要问你。”
这话一出,温婉秋脸色瞬间煞白,身体明显不自然起来,结结巴巴道:“啊……姑姑,您、您要问什么?我……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!”
温碧茹瞧着温婉秋慌神的模样,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了然笑意。
这丫头从小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,一撒谎就磕巴的毛病压根藏不住。
她轻叩桌面,眼底闪过一丝笃定——这丫头定是知晓叶轻云的一些事情。
温锦见状,眉头一皱,语气带着几分斥责:“你这丫头紧张什么?你姑姑问你什么,你把知道的给你姑姑讲不就行了?”
温婉秋猛地后退半步,双手攥紧衣角直摇头,声音颤:“我、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!
不知道!”
温碧茹先是轻嗔一句“你这丫头”
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石案边缘,转瞬神色便凝重起来。
她上前半步,目光直直锁着温婉秋慌乱闪躲的眼睛,沉声道:“婉秋,姑姑看着你长大,还能瞧不出你这点心思?你和叶轻云的交情定不一般,我若猜的没错,你肯定藏着他的一些事情。
姑姑问你这些,并非是要害他,而是想护他周全。”
话音稍顿,她抬手按住侄女凉的手背,语气缓了缓又道:“实话跟你说了吧,从三年前叶轻云踏进秋水学院那刻起,我和你父亲就察觉到他身上透着股说不出的古怪。
这些年一直没拆穿,也没刻意为难他,只因他至今没做过对江州不利的事,再者观他行事作风,也不像是心术不正之人。”
说到这,她眉头深蹙,眼中满是忧虑:“可若任由秘密深埋,万一哪天他误入歧途,甚至站到江州对立面,这样你不仅是害了江州,更是害了他。
姑姑比你看得长远,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,既是帮他,也是为你自己免去日后的祸事。”
&0t;姑姑,我&0t;温婉秋的声音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,尾音颤,带着明显的迟疑与挣扎。
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掌心,眼神在温碧茹殷切的目光与自己的衣角间来回游移,心中翻涌着无尽的纠结,不知道该不该将那些藏在心底的想法和盘托出,更无法分辨此刻的坦诚,究竟会成为拯救叶轻云的援手,还是将他推向险境的推手。
温碧茹哪能不懂温婉秋的心思?瞧着